“灵皇境！”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声音都在抖。
紧接着，演武场里跟炸了锅似的——不是吵，是所有人都倒抽冷气，连呼吸都乱了。
看台上有个战盟的老弟子，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茶水流了一裤子都没察觉，眼睛直勾勾盯着擂台：“怎、怎么可能？临阵突破？还是在灵皇的杀招底下？”
“这他妈是天才？这是怪物吧！”
天道盟那边，有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攥着师兄的胳膊，使劲晃：“师兄！叶哥突破了！他真的到灵皇了！”
之前雷烈放杀招时的压抑，这会儿全变成了炸开的惊涛骇浪。
谁都知道灵王到灵皇的坎有多难——多少人卡一辈子都卡不过去，叶凡倒好，在生死关头，硬生生凭着雷烈的杀招破了境！
短暂的愣神之后，演武场彻底疯了。
“以战破境！这才是真牛逼啊！”
“我之前还赌叶师兄输，现在我抽自己两嘴巴！”
柳如烟站在人群里，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却咧着嘴笑，手还在无意识地攥着裙摆——刚才捏皱的地方还没展平，可她根本顾不上。
赵铁柱更夸张，忘了胸口还渗着血的伤，扒着栏杆使劲喊，嗓子都劈了：“好小子！干得漂亮！让那雷烈看看！谁才是老大！”
周通和李慕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喜，周通忍不住拍了下李慕雪的肩膀：“你之前说他能赢，还真让你说中了！”
李慕雪笑着摇头，目光却没离开叶凡：“我没说中，是他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跟天道盟这边的狂欢比，战盟弟子那边跟霜打了似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比白纸还白。
有个穿银灰劲装的弟子，之前还嘴硬说叶凡不行，现在盯着擂台上的叶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现在才明白，自己跟叶凡的差距，根本不是境界的问题，是天壤之别。
最受不了的，还是擂台上的雷烈。
他眼睁睁看着叶凡从灵王巅峰，一步步涨到灵皇境，看着自己的杀招不仅没弄死对方，反而成了对方突破的垫脚石。
这不是打他的脸，这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使劲搓！
“不……不可能！”雷烈突然尖叫起来，头发都竖起来了，土黄色的灵罡在他身边乱晃，跟没头苍蝇似的，“你怎么可能突破？你明明只是个灵王！你作弊！你肯定作弊了！”
他跟疯了似的，一边喊一边往前走，眼睛里全是血丝，看着叶凡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叶凡站在原地，活动了下手指。
体内的混沌灵罡跟活过来似的，顺着血管流转，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而且更精纯——随便捏捏拳头，都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力量，比灵王巅峰时强了至少三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想突破灵皇——这根本不是量的变化，是质的飞跃。
天地间的灵气好像也跟他亲近了不少，只要他心念一动，周围的灵气就往他身边凑，之前用起来还费劲的灵技，现在脑子里过一遍，就能调动灵力。
这种强大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叶凡抬眼看向疯癫的雷烈，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雷师兄，”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演武场的嘈杂，“还要继续吗？”
“继续？当然要继续！”雷烈突然停下脚步，嘴角溢出一丝血——他居然开始燃烧精血了！
土黄色的灵罡瞬间变得通红，他身上的气息又暴涨了一截，比刚才放崩山裂地诀时还猛！
“刚突破的灵皇，根基肯定不稳！你以为你赢了？做梦！”雷烈嘶吼着，双手再次结印，“给我败！这次我看你怎么躲！”
一道比之前粗了一圈的光柱，裹着血色的纹路，“轰”地射向叶凡——这是燃烧精血换来的力量，已经超出了灵皇初期的极限，快摸到中期的门槛了！
台下的裁判长老脸色一变，刚想喊“住手”，就看见叶凡动了。
叶凡甚至没看那道冲过来的光柱，只是慢悠悠地抬起右手，往前轻轻一按。
“嗡——”
灰色的混沌灵罡从他掌心喷薄而出，眨眼就聚成一只比雷烈的光柱还大的手掌，迎着光柱就拍了过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咔嚓”一声脆响。
雷烈那道燃烧精血才放出来的光柱，碰到灰色手掌的瞬间，就跟玻璃似的裂开了，然后“嘭”地碎成了漫天灵力，散在空气里。
灰色手掌没停，余势不减地往雷烈那边拍过去。
雷烈的护体灵罡跟纸糊的一样，连一秒都没撑住，“唰”地就碎了。
“噗——”
雷烈像被重锤砸中，一口鲜血喷得老远，整个人跟断线的风筝似的，往后倒飞出去，“咚”地撞在擂台的光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