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空气都带着药味，叶凡睁眼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他试着抬了抬右肩——虽然还有点发僵，但之前那种钻心的疼没了，骨裂的地方摸着也硬实了不少。
“好家伙，这恢复速度可以啊。”
他活动了下手腕，能明显感觉到丹田的元气比之前更稳了，甚至隐隐有往上冲的意思——连场恶战加上秘境里浓得化不开的元气，居然快摸到淬体八重巅峰的边儿了。
疗伤丹和《混沌吞天诀》的劲儿，是真没白费。
叶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五个储物袋仔细收进怀里，又掏出那张兽皮地图。
指尖在地图上划了划，最终落在那个朱砂圈旁边的“黑龙殿”三个字上。
“得，方向没错，往那边走。”
他把地图叠好揣进怀里，推开洞口的碎石阵，脚步轻快地往秘境深处赶。
越往核心区走，周围的环境就越邪乎。
空气中的元气不是顺着经脉流，而是跟疯了似的乱撞，刮得衣服“哗啦”响，偶尔还能感觉到一股劲儿往骨头缝里钻。
地面上时不时就裂开一道黑黢黢的缝，深不见底，冷风从缝里往上冒，吹得人后脖子发凉——这是空间裂缝，稍微碰着点就没好果子吃。
有时候走得好好的，旁边的石头突然就亮了，一道白光“唰”地劈过来，那是残留的古老禁制被触发了，杀伤力贼大。
妖兽也越来越厉害。
路上时不时能撞见浑身冒火的赤焰狼、长着三只眼睛的毒蜥，全是二级妖兽，见了人就扑。偶尔还能感觉到远处传来的恐怖气息，那是二级巅峰的妖兽，叶凡都下意识绕着走。
除了这些，更让人心里发沉的是沿途的战斗痕迹。
断成两截的精铁刀插在石头缝里，刀身上还沾着发黑的血；地上的血迹干了，结成暗红色的痂，有的还拖出长长的印子，看着像是有人被拖拽过；甚至能看到半截尸体，被妖兽啃得不成样子，手里还攥着半株没来得及收的灵草。
“瞅瞅这痕迹，刚才肯定打得不轻。”
叶凡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血渍，还带着点余温——看来厮杀刚结束没多久。
秘境里本就没什么规矩，不能杀人？那是扯犊子。
为了一株灵草、一块矿石，甚至只是走路的时候多看了对方一眼，都能当场打起来。人性里的贪婪和狠劲，在这儿全被放大了。
叶凡没打算掺和这些破事。
他把神识放出去，跟撒网似的扫了一圈，只要察觉到前面有混战的动静，就贴着岩壁绕远路，连脚步都放轻了。
可总有不长眼的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