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清雪告别那晚，叶凡回到小院就没闲着。
他坐在桌前，借着油灯的光，把自己的东西都倒在桌上——几袋金币，还有从秘境带回来的、没来得及处理的普通药材和矿石。
“得弄利索点，别到时候路上抓瞎。”他嘀咕了一句，手指点着金币袋，心里算着数。
作为林家首席弟子，每月例钱不少，加上上次矿场任务的奖励，再算上卖那些普通药材矿石的钱，拢共凑了好几千金币——这数儿，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但他知道，出门在外，带这么多金币太扎眼，得换。
第二天大清早，天刚亮，街上还没几个人的时候，叶凡裹了件灰布褂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往城东的钱庄走。
钱庄伙计刚开门，揉着眼睛看见他，愣了下：“客官，这么早来？要存还是取？”
“换点金票，再换几块灵石。”叶凡声音压得低，掏出一小袋金币放在柜台上。
伙计掂量了下袋子，抬头瞅了他一眼，没多问——这年头，低调换钱的人多了去了。很快就递过来几张叠好的金票，还有三块巴掌大的灵石，“您点点，金票通用，灵石在南边也好用。”
叶凡接过，揣进怀里，没多停留，转身就走。
接下来两天，他换着地方跑——城西的钱庄换一次，城南的商铺又换了点零散灵石，每次都只换一部分，尽量不引人注意。
除了钱，还得有地图。
傍晚的时候，他去了天风城最大的书店，老板正收拾摊子，看见他进来，忙招呼：“客官要啥？诗词还是话本？”
“要南荒的地理志，还有去黑岩城的路线图，越细越好。”
老板眼睛一亮，从柜台底下翻出本厚册子：“这个最全！连黑云山脉哪块有妖兽窝，哪有补给的镇子都标了，就是贵点。”
叶凡没还价，付了钱，把册子卷起来塞在怀里——这东西比啥都重要，要是走岔路，说不定就栽在荒山野岭了。
紧接着又去了杂货铺。
“火折子要耐用的，盐巴来两包，清水袋多拿几个，再要根结实点的麻绳，驱虫粉也来一罐。”他跟老板报着要的东西，眼睛还瞟着门口，怕撞见熟人。
老板一边打包一边笑：“客官这是要出门啊？这些都是野外必备的，我给你挑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