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林芳的右手还垂在那儿,跟没了骨头似的。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往下淌,滴在淡紫色劲装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她盯着叶凡,眼神里全是懵——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幻影步,怎么就这么轻易被破了?
还是闭着眼破的。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啊?
肩井穴的酸麻还没散,她心里门儿清:刚才叶凡那指要是再偏半寸,戳在要害上,她现在就得躺着下台。
人家是手下留情了。
林芳深吸一口气,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哑:“我…输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扯了扯,想笑没笑出来,只剩点苦涩——跟这种看不透的对手打,再撑下去也是白费劲。
裁判这才从愣神中回魂,赶紧跑上台,先看了看林芳的胳膊,又瞅了瞅叶凡,清了清嗓子,高声喊:
“半决赛第二场,叶凡胜!晋级决赛!”
“嗷!”
这话一出来,台下跟炸了锅似的!有人直接蹦起来,手里的瓜子“哗啦”撒了一地都没察觉;有人拍着大腿喊,嗓子都劈了;还有人挤着往前凑,想再看叶凡一眼。
“赢了!真赢了!”
“我的天!闭着眼都能破幻影步,这也太神了吧?”
“之前谁说叶凡打不过林芳的?站出来!我不打你,我就想问问脸疼不疼!”
“决赛要跟宏少爷打了!这俩撞上,不得把擂台拆了?”
议论声嗡嗡的,跟苍蝇似的,飘得满场都是。
看台上,二长老捋着胡子,嘴里喃喃的:“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这小子藏得也太深了。”
旁边的长老也点头:“可不是嘛!淬体境能有这感知力,我活这么大还是头回见!”
林啸天坐在正中间,手指终于停了敲扶手,嘴角悄悄勾了下——快得让人抓不住,可眼里的光骗不了人。叶凡这小子,每次都能给人惊喜,这场决赛,有意思了。
女眷区的林清雪,手紧紧攥着帕子,指尖都发白了。心跳得跟擂鼓似的,看着台上那个平静的身影,心里乱糟糟的——有欣慰,有骄傲,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慌。
这还是那个三年前连元气都感应不到的赘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