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农走后，蒲怀仁也准备离开。
不过他还是和自己这最后一位徒弟问询了一番。
“素问，今天是你第一次治疗骨科，感觉如何？”蒲怀仁端坐着，询问道。
林素问乖巧的站在一旁，手套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回答老师的问询，“那个，老师……我第一次按骨，可能……可能力道把握不稳，是用力了些。”
“嗯，这个没事。”蒲怀仁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只要医好病人，过程痛苦些，他们也是能接受的。”
“有劲是好事，不像你哥，想当顾客大夫，都没那把子力气。”
蒲怀仁一想到林天问，就有些恼火。
本来自己是准备让林天问学几年骨科，然后自己再介绍他去骨科去实习个几年的。
但是那家伙，连自己的按骨正骨手法学去了之后，空有麒麟臂，而无麒麟力。
最后让他直接放弃了让林天问转学骨科的想法。
倒是林素问，表现出来的潜力就很好。也很听话。
做医生，你没有一膀子力气，怎么按得住病人呢。
林素问乖乖站着，听着老师的夸奖，但是问到自己的心得体会的时候，她还是没法决断。
只说道：“我听老师的，老师让我学什么就学什么。”
蒲怀仁一愣，旋即笑骂道：“你这丫头！老师还能再活几年呀？可教不了你全部。”
“咧~老师您能活到九十九！”林素问吐着舌头说道。
蒲怀仁看着这小徒弟，满脸的宠溺又无奈。
“为师已经八十多的年纪，即使是活到九十九，你也学不完为师这百年医术啊。”
“嘻嘻，我学一半就好啦！”林素问调皮的说道，“剩下的一半让我哥学。”
“那臭小子，整日想些有的没的！”听到林素问主动说起林天问，蒲怀仁又有些不满。
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怕没时间指点他们。
结果那林天问倒好，现在偏偏看不上这些寻常的疑难杂症。
心高气傲的，非要去研究那些现在没有办法医救的疾病。
“如果像那些什么肺癌之类的，真的那么容易用中药就治好，那自己不早就尝试了吗？”蒲怀仁对林问天的研究方向感到无奈。
他是希望林问天能够学习自己的本领，能医治这世间大部分的普通疾病，那就已经是在世华佗。
光是这一项，恐怕就已经分身乏术。
如果再花费大量的时间专门去钻研，那就必然会失去提升对治疗普通疾病的方法。
只是可惜，哪怕是蒲怀仁愿意将那固本培元的方子告诉林问天，而让他专注的坐堂看病，他也不愿意。
说什么自己志不在此，也不需要。
然后非要去研究那些困难的绝症。
蒲怀仁没想到自己最后收的两名弟子，也让自己体会到那位大佬的痛苦。
真的就是，无论是什么大佬，提到自己的研究生都是会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