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雁门关,褪去了硝烟与血腥,被一层温暖的晨光包裹。城墙下,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将蛮族士兵的尸体集中掩埋,回收散落的武器与战马;城内,百姓们走出家门,自发地为士兵们端茶送水,孩童们提着篮子,捡拾着战场上遗落的箭矢,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炊烟袅袅升起,与城墙上飘扬的“镇北军”旗帜相映,构成一幅安宁祥和的画面。
陆辰身着银甲,站在城墙上,目光扫过下方忙碌的军民,心中满是欣慰。这场决战,北境军大获全胜,蛮族四万大军损失过半,其中一万精锐骑兵在东侧埋伏中全军覆没,黑狼部落也遭受重创,仓皇退回西域。经此一役,草原与西域的势力短期内再也无力南下,北境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王爷,蛮族使者求见,说有要事相商,已在城外等候。”亲卫的禀报打断了陆辰的思绪。
陆辰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了然。蛮族主力损失殆尽,巴图必然是走投无路,想要求和。“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蛮族服饰、神色谦卑的使者,在士兵的带领下走上城墙。他双手捧着一卷用兽皮包裹的降书,对着陆辰躬身行礼:“镇北王殿下,我家大可汗派属下前来,向殿下递交降书,愿与北境永结盟好,三年内不再南下劫掠,每年按时向大乾缴纳贡品。”
陆辰接过降书,展开细看。降书上用汉话和蛮族文字写着同样的内容,措辞恳切,承诺每年向大乾缴纳战马五百匹、牛羊三千头、皮毛千张,作为贡品,同时保证约束草原各部落,不得再侵犯北境边境。
“你们大可汗,是真心求和?”陆辰语气平淡,眼神锐利地盯着使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使者连忙点头:“殿下明鉴,经过此次决战,我族损失惨重,早已无力再战。大可汗深知殿下神威,北境军锐不可当,真心希望能与北境和平共处,让草原与中原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陆辰沉吟片刻,心中清楚,蛮族经此一役,确实已元气大伤,短期内无法再对北境构成威胁。接受求和,既能让北境军民得到休整,也能节省大量的军费开支,是当前最有利的选择。但他也明白,蛮族向来反复无常,必须做好防备。
“本王可以接受你们的降书。”陆辰语气坚定,“但本王有三个条件:第一,三年内,草原各部落不得越过边境半步,若有部落擅自南下劫掠,本王将视为蛮族撕毁盟约,即刻率军北伐;第二,贡品必须按时足额缴纳,不得拖延或掺假;第三,交出所有参与此次南下的部落首领名单,本王要确保他们不再煽动部落作乱。”
使者连忙躬身应道:“殿下的条件,属下一定如实禀报大可汗,必定照办!”
“好。”陆辰点了点头,“本王给你们十日时间,让你们大可汗答复并落实这些条件。十日之后,若一切就绪,本王会派人前往草原,正式签订盟约。”
使者再次行礼:“多谢殿下宽宏大量!属下这就回去禀报大可汗!”
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陈武走上前:“王爷,蛮族向来言而无信,我们真的能相信他们吗?”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遵守盟约。”陆辰说道,“传我命令,加强边境各隘口的防御,增派巡逻队,密切监视草原的动向;同时,让民团协助士兵修复城墙,加固防御工事,确保边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