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在对方的地盘上,精准地擒获了一条大鱼!
秦牧看着屏幕上迅速恢复“正常”的机场画面,眼神冰冷。
“立刻将目标转移至三号安全屋。”
他下令,“通知审讯组做好准备。我要亲自会会这位‘信鸽’。”
“是!”
……
当天晚上,秦牧回到别墅时,身上的肃杀之气比昨天更重了几分。
白天的抓捕行动虽然顺利,但“信鸽”展现出的高超反应和警惕性,让他对c.S.组织境内人员的专业程度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他推开家门,意外的,没有在客厅看到江月月的身影。
厨房里也没有灯光和动静。
他心里微微一紧,快步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温暖的灯光。
他推开门,看到江月月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似乎睡着了。
但她的肩膀,在轻微地、不易察觉地耸动着。
她在哭?
秦牧的心猛地一揪。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俯下身,低声唤道:“月月?”
江月月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反而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了,带着浓重鼻音闷闷地说:“你……你回来啦……我、我没事……”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秦牧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小心翼翼地扳了过来。
灯光下,她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桃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鼻尖也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怎么了?”秦牧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放柔了声音,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谁欺负你了?”
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利?
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江月月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紧张,积压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决堤。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放声哭了起来。
不是那种压抑的啜泣,而是带着委屈和后怕的、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呜……我今天……我今天看到新闻了……”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那个……那个‘鼎盛贸易’的王八蛋……他们……他们之前打压过的一家公司……那个老板……他……他受不了压力,跳楼了……”
秦牧瞬间明白了。
商场的斗争,同样残酷。
江月月虽然手段凌厉,但她本质上并非冷酷无情之人。
她联合其他企业对抗“鼎盛”,是想讨回公道,是用合法的手段让恶人付出代价,而不是想逼死任何人。
那个老板的跳楼,虽然根本原因在于“鼎盛”长期的逼迫和自身经营的困境,
但舆论的爆发和调查的压力,很可能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让她产生了负罪感。
“不是你的错。”秦牧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能稳定人心的力量。
“逼死他的是‘鼎盛’和他们背后的黑暗。你是在为所有被他们欺负过的人讨公道。”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如果放任他们继续作恶,只会有更多人家破人亡。”
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锐利,“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月月,你做得对。”
江月月在他怀里哭了很久,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和难受都哭出来。
秦牧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衬衫,提供着无声却最坚实的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江月月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抽噎。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胸前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把你衣服弄脏了……”她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件衣服而已。”
秦牧不在意地摇摇头,伸手抽了张纸巾,仔细地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
“饿不饿?我去给你热点吃的?”
江月月摇了摇头,重新靠回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闷闷地说:“不饿……就是有点累……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她的依赖,让秦牧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在外,她是雷厉风行、手段强硬的商界女王。
在家,她是他怀里会委屈、会害怕、需要他安慰和保护的小女人。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对她的爱意和保护欲,更加汹涌。
“好,抱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长发。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交融的呼吸声。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你……”江月月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小声开口,“今天还顺利吗?”
她虽然沉浸在自身的情绪里,但并没有忘记他正在进行的、更加危险的战斗。
“嗯。”秦牧应了一声,没有隐瞒,“抓到了一条比较大的鱼。”
江月月在他怀里轻轻动了一下,仰起脸,虽然眼睛还肿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和坚定。
“那就好。”她伸出手,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下巴,“一定要小心。”
“知道。”秦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看着她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他心底因为白天行动和“信鸽”身份带来的凝重,也消散了不少。
他有必须守护的人。
有必须完成的复仇。
任何挡在路上的障碍,都将被他无情地清除。
“信鸽”落网,只是下一步更大风暴的序幕。
他期待着,从这条“大鱼”嘴里,撬出更多关于“L.h.”和“瞳仁基金会”的核心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