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汤锅里的辣椒翻滚着,把暖融融的热气扑在人脸上。
杨九郎正举着筷子比划,说后台新来的小徒弟分不清快板和御子板,闹成了大笑话。
“那孩子还特委屈,说‘这不都带响儿吗’,”
杨九郎学得有模有样,逗得果嘉直乐,“结果张云雷听见了,说‘这叫非遗,那叫玩意儿,能一样吗’。”
张云雷正夹着一片黄喉往嘴里送,闻言差点喷出来,伸手拍了杨九郎一下:“你少编排我,我哪那么说的?”
嘴上反驳着,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嘴角弯得老高。
果嘉赶紧给张云雷碗里添了勺清汤:“别理他,他这是嫉妒你那御子比他的快板金贵。”
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不过说真的,看你以前的视频在台上用御子唱《挡谅》,底下叫好声快把房顶掀了,那股子劲儿,谁看了不迷糊。”
张云雷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往锅里下了把茼蒿:“嗨,都是练熟了的活儿。”
话音刚落,就被杨九郎打断。
“哟,这就谦虚上了?以前是谁对着镜子练身段,练到后半夜还不让我们睡觉来着?”
“去你的,”张云雷笑骂着,却把刚涮好的羊肉片先夹给了杨九郎和果嘉,“多吃点堵上你的嘴。”
包间里的笑声混着锅底咕嘟的声响,像一锅熬得正好的汤,稠乎乎的暖人。
杨九郎又说起巡演时在酒店闹的笑话,果嘉跟着补了几句后台的趣事,张云雷听着听着,紧绷了好些日子的肩膀慢慢松下来,连带着胃口都好了不少,面前的小碟里堆起了不少刚涮好的菜。
“说真的,”张云雷咽下嘴里的东西,忽然开口,眼睛亮闪闪的,“还是跟你们俩在一块儿舒坦,不用想那么多。”
杨九郎往他碗里剥了只虾:“那是,咱仨这交情,还说这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
“滚”张云雷翻了个白眼给杨九郎。
“我是我老公的。”果嘉顿时就不笑放下筷子抱着张云雷的手臂。
“就是就是,别听他的”张云雷摸了摸果嘉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