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嘉凑过来，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烤玉米的图标：“这个要多刷点蜂蜜。”
张云雷笑着应下，低头修改备注时，她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软乎乎地说：“其实你煮的面也好吃，就是不想让你麻烦。”
他指尖一顿，抬头时眼底满是温柔，伸手把她散落在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你乖乖等着就好。”
外卖预计四十分钟送达，张云雷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回头就看见果嘉正试图把小黑抱到腿上。
小黑却扭着身子挣扎，尾巴尖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拒绝。他走过去，弯腰轻松抱起小黑，顺势坐在果
嘉身边，把猫放在两人中间的地毯上：“它今天倒矜持了，平时不是总往你怀里钻？”
果嘉伸手挠了挠小黑的下巴，看着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忍不住笑：“可能是刚才打扰我们，现在不好意思了。”
张云雷闻言，侧头看她，暖光落在她发梢，连带着语气都软了几分：“那我们不打扰它，继续看电影？”
他拿起遥控器，把电影倒回刚才暂停的地方，轻柔的背景音乐再次漫开，裹着满室的暖意。
没看多久，果嘉就靠在张云雷肩上打了个小哈欠，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
他低头看她，见她眼皮轻轻耷拉着，知道她刚才没睡够，便伸手调低了音量，声音轻得像羽毛：“困了就靠会儿，外卖到了我叫你。”
果嘉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毛衣，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不困，陪你一起等。”
小黑似乎也被这安静的氛围感染，蜷在地毯上睡着了，尾巴偶尔轻轻动一下。
张云雷伸手揽住果嘉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目光落在幕布上，心思却大半在怀里的人身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轻轻落在自己的胸口，带着温温的暖意，连窗外的北风似乎都变得遥远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门铃忽然响了。
张云雷动作轻缓地把果嘉扶起来，小声说：“我去拿外卖，你等会儿。”
他起身时，果嘉还不忘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心点，别着凉。”
他回头笑了笑，随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披上，快步走到门口。
打开门，外卖员递过来两大袋外卖，还特意提醒：“里面有热饮，小心烫。”
张云雷道谢后接过外卖，关上门时特意把外套裹紧了些，怕带进冷风。
他把外卖放在餐厅的餐桌上，先拿出番茄牛腩面，打开盖子时，浓郁的番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他又把烧烤和红糖糍粑一一摆好，才转身朝卧室喊：“可以吃啦，过来吧。”
果嘉闻言，抱着毯子从卧室走出来，眼睛一亮：“好香啊！”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刚要伸手去拿筷子，张云雷就先把一双温热的筷子递到她手里，还把装着红糖糍粑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吃个糍粑垫垫，面还热着。”
果嘉拿起一个糍粑，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裹着甜甜的红糖，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好好吃，比上次的还好吃。”
张云雷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牛腩放进她碗里：“多吃点，补补。”
果嘉点点头，低头小口吃着面，偶尔抬头跟他说句话，话题从电影里的情节聊到上次吃烧烤时的趣事，笑声偶尔从餐厅传出来，和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却格外温馨。
吃到一半，果嘉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小黑要不要吃点？”张云雷看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小黑，笑着说：“它刚才已经吃过猫粮了，不用管它。”
果嘉哦了一声，又夹了一个虎皮鸡爪，咬了一口就皱起眉头：“好辣！”
张云雷见状，立刻把自己的热牛奶递到她面前：“快喝点牛奶，解辣。”
果嘉接过牛奶，小口喝了几口，才缓过劲来，看着张云雷无奈地笑：“你怎么能吃这么辣的啊？”他挑了挑眉，夹起一个虎皮鸡爪，轻松地吃了起来：“习惯了，你要是觉得辣，就别吃了，吃点鸡翅。”
他说着，把装着蜜汁鸡翅的盘子推到她面前。果嘉拿起一个鸡翅，咬了一口，甜甜的蜜汁裹着鲜嫩的鸡肉，让她眼睛一亮：“这个好吃，不辣还甜。”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把所有外卖都吃完了。果嘉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好撑啊。”张云雷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笑：“谁让你刚才吃那么多糍粑的？”果嘉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力气，反而像在撒娇：“还不是因为好吃嘛。”
张云雷起身收拾餐桌，把外卖盒一一打包好，又拿去厨房扔掉。回来时，见果嘉还靠在椅背上，便走过去，伸手把她拉起来：“别坐着了，陪我去阳台透透气，消消食。”果嘉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到阳台。
打开阳台的门，一股冷风立刻吹了进来，果嘉下意识地往张云雷怀里缩了缩。他赶紧把阳台的门关上一半，只留一条缝通风，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别冻着了。”两人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有几片雪花从天空飘落，轻轻落在窗户上，很快就融化了。
“下雪了。”果嘉轻声说，眼睛里满是惊喜。张云雷抬头看了看窗外，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些：“嗯，今年的第一场雪。”果嘉靠在他怀里，看着雪花飘落，忽然觉得心里格外安稳。她转头看他，暖光落在他的侧脸，让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小声说：“张云雷，有你真好。”
张云雷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星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有你才好。”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窗外的雪花还在飘落，室内的暖意却丝毫未减，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一会儿，果嘉打了个冷颤。张云雷立刻拉着她往室内走：“别待太久了，进去吧。”回到客厅，他把外套叠好放在沙发上，又转身去给果嘉倒了杯热牛奶。果嘉坐在沙发上，抱着牛奶杯，看着张云雷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小黑不知何时醒了，走到她脚边，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脚踝，像是在撒娇。
张云雷倒完牛奶走回来，坐在果嘉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困了吗？要是困了就去睡会儿。”果嘉摇摇头，靠在他怀里，小口喝着牛奶：“不困，还想跟你待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好，那我们再看会儿电影，或者聊聊天？”果嘉想了想，抬头说：“聊聊天吧，聊聊你小时候的事。”
张云雷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开始慢慢跟她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从第一次学相声时的紧张，到第一次登台时的失误，再到后来遇到的各种趣事。果嘉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他，问一些细节，两人的笑声不时在客厅里响起，温暖而又甜蜜。
窗外的雪花还在飘落，室内的灯光柔和，两人相拥在沙发上，小黑蜷在他们脚边，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果嘉靠在张云雷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感受着他的体温，忽然觉得，这样的冬天，这样的时光，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