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房间有浴室，谈恋爱期间的男生，懂得都懂。
他起身时，目光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停了停，又很快移开，快步往浴室走。
果嘉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刚擦过头发的毛巾，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她偷偷往浴室的方向瞥了眼，又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看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张云雷洗完澡出来时，头发还带着水汽，穿着黑色的家居服，领口松垮地敞着点，少了舞台上的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他走到果嘉身边坐下，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刚吃了烧烤，别上火。”
“谢谢。”果嘉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这次两人都顿了下，目光撞在一起，又像触电似的分开。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模糊的声响。
张云雷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那个……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叫你。”
“嗯。”果嘉点点头，抱着水杯站起来，往客房走。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张云雷，他正望着她，眼神里带着点不舍。
“晚安。”果嘉轻声说。
“晚安。”张云雷的声音低沉温柔，“有事就叫我，别客气。”
果嘉“嗯”了一声，轻轻带上房门。她靠在门后，听着客厅里的灯被关掉，然后是张云雷回房间的脚步声，最后一切归于安静。
她走到床边坐下，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的紧张渐渐被一种说不清的甜意取代。
虽然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另一边，张云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果嘉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也有点烫。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又格外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