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在酒店住了几天,还是第一次发现酒店里藏着这样一家精致又文艺的小酒馆。
风格有点混搭。
喝的是霓虹流行的清酒,装修却是仿唐风格。
台上的民谣歌手低吟浅唱,浑身散发着一股颓丧又矛盾的文艺气息。
可惜长相不太出众,文艺女青年多半不中意这种类型。
苏凌跟着张例走进店,发现几张桌子都空着,有点意外:“你真的包场了?”
“怎么?心疼钱了?”张例笑着调侃。
“不心疼……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我对钱没兴趣,我最快乐的时光是在大学勤工俭学,一个月只有三百块生活费的时候……”
张例无语,“你这话听着真欠揍知道吗?”
“是吗?其实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的时候,也想揍人。”
“???”
张例好奇,“谁跟你说的这话?”
“一个长得像外星人,被不少不要脸的家伙喊家父的老男人,不值一提……”
看苏凌不愿多说,张例也没追问,笑着朝台上唱歌的文艺男招手。
文艺男唱完一首民谣才走过来。
张例介绍:“我朋友,尧十四,一个不务正业,明明可以做生意发财,偏要追求民谣梦的扑街歌手。”
“苏凌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后一句是对尧十四说的。
“不不。”
尧十四推了推黑框眼镜,长得有点像It男,就是头发有点长。
他伸手,“你写的歌还行,不过大多是流行曲风,有点可惜,有没有想过写民谣?”
“我怕我写出来,你们搞民谣的听了会自卑。”苏凌挑眉。
尧十四笑了,笑容略带轻蔑,“这么自信?上去试试?”
“哈哈,我吹个牛,你怎么当真了。”苏凌喜欢装,但没必要对着尧十四,男人惊讶又没意思,他又不搞击剑。
随便和尧十四聊了几句,苏凌和张例找了个位置坐下。
尧十四不时朝他们这边看,特别留意两人的动静。
张例笑吟吟地说:“这次包场没花钱,这酒馆是尧十四开的,他一听我要来,就把订桌的都推了。”
苏凌有点惊讶:“他挺大方啊,是富二代?对你有意思?”
“小富吧,跟你这种年入过亿的顶流不能比。”
张例撩了撩长发,妩媚一笑:“他对我有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不奇怪……”
苏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张例明早就要走,再这样拉扯下去,机会就错过了。
伸手环住张例纤细的腰,苏凌刻意停留片刻,察觉她并未抗拒,便放心地将她揽入怀中,强势地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我对你也别有心思,他的想法,让我很不舒服。”
“该不舒服的是他吧?你没看见他坐在那儿,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张例感到苏凌掌心滚烫,热得她有些腿软,尤其不远处还有个痴心注视着她的人。
尧十四确实是她的追求者,追了她好几年。张例并没有故意吊着他,几次明确拒绝,甚至直接坦言自己不喜欢他这种类型。可惜尧十四固执己见,坚信只要坚持就能打动她。
他哪里知道,张例不是能被诚意打动的石头,反倒是苏凌这样浑身散发着不羁气息的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敞开心扉……
“他眼神冒火,说明还没死心。我更希望看到他心如死灰,彻底放弃的样子。”明明不是刻意炫耀,尧十四只是个爱而不得的痴心人,苏凌却莫名感到一丝刺激。他相信张例也有同感——她的身子明显软了下来,不自觉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张例带着撒娇的语气问道。女生是否动情,言语是最直接的体现。有些女生心里爱得热烈,嘴上却一口一个“老铁”“好哥们”,这怎么能让男人有感觉?而张例显然属于高段位,爱意未到深处,说话间却已带上了几分**。
苏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诱人的唇上,“你白天拍那场拉拉戏,又霸道又主动,攻气十足,我很喜欢。要不要在我身上也试试看?”
张例在《心花路放》的最后一场戏,是她饰演的思晴在机场外壁咚女友,展现了她作为拉拉中主动的一方。
“不要……拍戏是拍戏,我们之间还没个明确的关系,怎么能这样。”张例拒绝,语气却不那么坚定。苏凌听出来了,这姑娘不想只图一时之快,而是想和他长久相处。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苏凌作为顶流的身份,注定他短期内不会谈恋爱;他又不是路寒,为情痴狂。再说,恋爱也讲究先来后到,白麓前辈还在那儿等着呢。
苏凌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注定有缘无分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受世俗束缚的姑娘,不在乎那些名义上的关系,只在乎心灵的碰撞。原来你也这么肤浅。”
张例没好气地反驳:“你说是心灵碰撞,还是身体碰撞?说清楚!”
“这两者又不冲突,难道不能兼得吗?”苏凌咧嘴一笑,脸上写满不羁。
“你还好意思说我肤浅,到底谁更肤浅?”张例嘴上嫌弃,身体却一动不动,显然并非真的生气。刚才的话不过是她的试探,心底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能和苏凌谈一场轰轰烈烈又甜蜜的恋爱。
被拒绝后,张例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她原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所以倒也能坦然接受。
女孩子嘛,总有点小小的傲娇。
虽然是她先主动接近苏凌的,但最后那一步,她希望由他来走。“我挺喜欢民谣的,你要不要上台唱一首给我听?如果唱得好,说不定我会愿意让你兼得哦。”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瞧这架势,正是表现的好时机!
苏凌走到收银台前,轻轻敲了敲桌面,“哥们,借一下吉他。”
尧十四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孩靠在别人怀里,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可女神投来期待的目光,他知道,她在示意他快把吉他交给苏凌——她想听他唱歌。
借就借吧。
至少在女神的爱情故事里,我也算是参与了一角。
尧十四强忍泪水,面无表情地将珍爱的吉他递过去,“对她温柔点,她对我很重要。”
“放心,我会好好珍惜的。”
苏凌郑重地给出承诺。
随后,他抱起吉他,坐到尧十四不久前刚坐过的高脚椅上。
同样是抱着吉他,
尧十四像美国街头强装潇洒的流浪艺人,
而苏凌,却像是青春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长相,真的太重要了。
同一把吉他,被不同的人抱着,给张例的感觉天差地别!
台上的苏凌手指轻拨琴弦,
一段旋律自然流淌而出: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她身体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