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对言子风在朝上的事情是一点都不了解,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言子风说过,他从小跟着皇帝和哥哥在军营厮混,与皇帝应该是自幼的伙伴,皇帝应该是有事找他商议,现在只能等宫里传来消息再定夺。
顾梨在书房里焦急的等着,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回话,顾梨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只能焦急的等着。
皇上的御书房里,言子风正与皇上下棋:“子风,孤与你两个哥哥自小交好,孤被自己亲兄弟陷害时,是你大哥将我从苦寒之地带回北境军营,还上书先皇,用自己的军功换了我在他麾下从百夫长做起的机会,要不是你大哥,我也不会有军功在身,更不会有这帮朝臣的支持。还有你二哥,在杀场上,我多次身陷险境,是你二哥提枪上马,领着我从敌军的包围中杀出来。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有亲眼看着我登上皇位,他们为了我能够得到更多朝臣的支持,戍守边疆直至战死。言家的儿郎对我来说不是君与臣,是兄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皇上回忆着那些征战沙场的光阴,两行泪从眼角流下,声音哽咽。
“言子风从榻上起身,跪在皇上的脚边:“皇上,您与我哥哥们感情深厚,如今您登上帝位,他们在天上会很开心的。皇上不必伤心。”
皇上将手中的棋子扔到一边:“可是,可是,孤没有照顾好你啊。皇上一脸的懊恼与心痛。今日就咱们二人,没有君臣,没有皇帝,只有出死入死的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休朝半月。”
言子风心中有数了,原来皇上是因为此事召见自己言子风笑着说道:“皇上是因为这事才将臣召回的。”
皇上冲言子风摆摆袖子:“你还笑,赶紧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你现在怎么老实了,之前在大营的时候,你不是个猴子吗,什么规矩都管不住你,你说你趁我睡着,拔了我多少胡子,你忘了,起身吧,别跪了,看着就烦。听说你旧疾又犯了,要是身体不妥当,你早些说,我把宫里的太医都给你送到将军府去,别忍着,那帮大臣的话你就当听不见,他们都是眼红我对你好,你父母兄长都不在了,只要我在,不管我是不是皇上我都会替你兄长照顾好你。”
言子风现在才弄清楚皇上召他进宫是为什么,原来是听说自己要休朝的事。
言子风起身笑着说道:“皇上,您不是知道我为什么休朝吗,还这么着急的找我过来,我不是旧疾复发,是昨日我夫人发现了臣身上的伤,非要我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您也知道我夫人精通医术,她要亲自给臣治病。我怎么敢不听。”
皇上瞬间觉得手中的茶都不香了说道:“她能治好你的病。”
“我夫人说试试。”言子风没有隐瞒。
皇上更来精神了问道:“试试,那怎么行,万一不行怎么办,这太冒险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言子风还在试图说服皇上:“皇上,我夫人的医术还是很好的,不比太医们差,她既然想试试,我就给她试呗。”
皇上怎么可能让言子风这么轻易的冒险:“你说什么浑话呢,这种事能试吗,你随时都会没命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中间的厉害。”
皇上这次是真的急了,从未跟言子风动过气的他,今天为了言子风真的是动怒了。
言子风不慌不忙的说道:“皇上,说实话,臣也想试一试,别人不知道,臣很清楚,臣还想如以前一样能征善战,可是臣很清楚,很多时候,攒了十足的力气确只能发出七八分,这样的我到了战场上,稍不注意就会没命回来见您,皇上初登宝座,边境并不稳定,如若北境知道臣身患旧疾,不能提枪上马,北境必起战事。臣不想一辈子屡屡无为,却享受着荣华富贵,不能替皇上分忧。”
皇上眉头紧皱:“你哪里屡屡无为了,你风神将军的名号,那可是敌人给的,你在北境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子风,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的去尝试,如果有个万一呢。”
言子风也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如果有万一,还请皇上多怜悯臣一些答应臣,尽量保下将军府众人,放我夫人自由离去。”
皇上不由的心痛,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言子风,如今也要面临生死考验,他有万分不舍:“子风,为何如此,维持现状不行吗。”
言子风不愿再回答皇上的问题,低头立在原地,他不能告诉皇上,顾梨是他唯一放不下的,更不能告诉皇上,如铁一般的言子风,唯一的弱点就是顾梨。他不想睡着睡着突然暴毙,在某个早晨再也醒不过来,他很贪心,他想让顾梨一直陪着自己。
皇上也很无奈,劝不动言子风也只能放弃:“孤准你休朝一段时间,在家好好休养。但是还是那句话,轻易不要取出暗器。有你站在朝堂上,孤就有了底气。”
“请皇上放心,不管结局如何,臣不会让皇上一个人孤身奋战的。臣告退。”
言子风出了皇上的御书房,径直出宫回府,没想到竟在宫门口的马车里见着了顾梨:“夫人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