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已经打听到了,他父亲江大生正在四处打电话托关系。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跟市局和相关部门都打过招呼了,没人敢接这个茬。”
“很好。”楚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让他多‘成长’几天。别急着放出来。”
“好的,楚先生,那我先不打扰您休息了。”
挂了电话。
楚风睁开眼,看着一脸震惊的苏月,捏了捏她的脸蛋。
“怎么?吓到了?”
苏月浑身一哆嗦,连忙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没,没有……我只是觉得,风哥你……太厉害了!那个江天,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就该这么教训他!”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
楚风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他就是要让江家人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他不仅要在物质上碾压他们,更要在精神上,彻底摧毁他们的傲慢和自尊。
这,才只是个开始。
……
江家老宅。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徐周丽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天杀的楚风!这个挨千刀的白眼狼!不得好死!”
“我们家小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江大生则在一旁,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额头上全是冷汗。
“喂?老李啊!是我,江大生!”
“哦,大生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敷衍。
“是……是我家小天,他……他被抓进拘留所了,你看你能不能……”
“拘留所?哎呀,不巧啊大生,我老婆突然肚子疼,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先不说了啊,回头再聊!”
“嘟……嘟……嘟……”
电话被飞快地挂断了。
江大生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一分。
这已经是他打的第十几个电话了。
不是说在开会,就是说老婆生了,要么就是信号不好,总之,没一个愿意帮忙的。
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酒桌上拍着胸脯说有事尽管开口的朋友、生意伙伴,此刻全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怎么样?怎么样了?”徐周丽急切地问道。
江大生颓然地放下手机,摇了摇头:“都……都不肯帮忙。”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徐周丽尖叫起来,一个抱枕狠狠地砸在江大生脸上,“养你有什么用!儿子出事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大生被砸得一个趔趄,却不敢还嘴,只是懦弱地低着头。
“现在怎么办?小天在里面,肯定要受苦的啊!呜呜呜……”徐周丽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江舒悦,脸色苍白如纸。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背后一定是楚风在搞鬼。
除了他,没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整个市里的人都对江家避之不及。
“别哭了!”江舒悦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她站起身,看着自己的父母。
“现在哭和骂人,都没有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
徐周丽和江大生同时看向她。
“舒悦,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周丽止住了哭声。
“我去求楚风。”
江舒悦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说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对!对!快去找他!”徐周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江舒悦的手,“舒悦,你快去!你是他老婆,他肯定会听你的!你让他放了小天,让他放了你弟弟啊!”
“你去跟他说,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只要他肯放人,让他提什么条件都行!”江大生也连忙附和道。
看着父母那急切甚至有些丑陋的嘴脸,江舒悦心中一片冰凉。
曾几何时,就是他们,逼着自己去羞辱楚风,看不起楚风。
如今,也是他们,逼着自己去跪舔楚风,去乞求楚风。
何其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拿起了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
半小时后。
江舒悦开着她的宝马i,停在了那栋她曾经来过的江景大平层楼下。
看着眼前这栋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宏伟建筑,她的内心充满了苦涩和屈辱。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走进了电梯。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叮——”
电梯门打开。
她走到那扇熟悉的房门前,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去。
她不知道,门后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羞辱。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咬着牙,按下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
但开门的,不是楚风。
而是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
“苏……苏月?”
江舒悦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好闺蜜,苏月,此刻正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宽大的男士衬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潮红,脖子上,还有几处刺眼的红色印记。
看到江舒悦,苏月也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一抹得意和挑衅所取代。
“呀,是舒悦啊,你怎么来了?”
苏月靠在门框上,姿态撩人,语气却带着一丝故意的惊讶。
江舒悦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捅了进去。
她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好闺蜜,和她的丈夫,搞到了一起!
“楚风呢?”江舒悦的声音在颤抖。
“风哥在洗澡呢。”苏月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找他有事吗?要不,你先进来等一会儿?”
她侧过身,露出了客厅里的景象。
凌乱的沙发,地上的女士高跟鞋,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红酒……
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这里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战况”。
江舒悦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被丈夫背叛,被闺蜜插足,而她现在,却还要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来向这对狗男女摇尾乞怜!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和恶心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楚风裹着一条浴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看到门口的江舒悦,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
“哟,老婆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楚风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他走到苏月身边,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苏月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
这一幕,像一根根钢针,扎在江舒悦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