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报复,这是在玩火!
而另一边,江舒悦走出村委会,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在盘旋。
苏婉。
李秀芳越是警告她,她心里的好奇和探究欲就越是疯长。
她不相信什么邪门不邪门的鬼话,她只相信眼见为实。
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叫苏婉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和楚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江舒悦的心里生根发芽。
她要去找这个苏婉,当面问清楚!
她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她倒要看看,这个能让李秀芳都谈之色变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江舒悦攥紧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村里人指点的方向走去。
那个叫苏婉的女人,据说就住在村子最东头,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里。
那个位置很偏,几乎要到山脚下了。
村里人说,那栋楼是苏婉自己花钱盖的,平时她深居简出,很少和村里人来往,显得格格不入。
越是这样,江舒悦心里的疑惑就越重。
一个女人,独自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本身就很奇怪。
再加上李秀芳那种讳莫如深的反应,更是给这个苏婉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栋在周围土坯房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的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楼房是新盖的,白墙红瓦,院子用一人高的围墙圈了起来,只留下一扇紧闭的铁门。
江舒悦站在铁门外,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江舒悦皱了皱眉,又加重了力道,再次敲响了铁门。
“有人吗?苏婉在吗?”
这一次,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慵懒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女声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谁啊?”
“我找苏婉。”江舒悦大声回答。
“嘎吱——”
铁门被拉开一条缝,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那是一张极为美艳的脸。
柳叶眉,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饱满的红唇。
女人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皮,长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平添了几分妩媚。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衫,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白得晃眼。
看到江舒悦,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不耐烦。
“你就是江舒悦?”
江舒悦愣住了。
她还没自报家门,对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我?”
女人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拉开铁门,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
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宽松的衬衫领口敞开得更大了,隐约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这村子才多大点地方?来了个城里来的漂亮女人,还能没人知道?”
苏婉的语气充满了玩味,看向江舒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自己领地的小动物。
“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舒悦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鼓起勇气,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问你,你和楚风是什么关系?”
听到“楚风”这个名字,苏婉的眼睛眯了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光。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又是他什么人?老婆?前妻?”
“我是他老婆!”江舒悦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占有欲。
“哦?老婆?”苏婉挑了挑眉,笑意更浓了,“可我怎么听说,你们俩都快离婚了?而且,是你一门心思要离,怎么,现在后悔了?”
江舒悦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胡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江舒悦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是谁不重要。”苏婉缓缓向前一步,逼近江舒悦,她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带着一种侵略性,钻进江舒悦的鼻腔,“重要的是,楚风……是个有本事的男人。”
她凑到江舒悦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有本事的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你说对吗,江舒悦?”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江舒悦浑身一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剖开她最脆弱的地方。
“你……你无耻!”江舒悦气得浑身发抖,憋了半天,只能骂出这两个字。
“无耻?”苏婉直起身,笑得花枝乱颤,“妹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讲感情多伤钱啊。再说了,一个你不要的男人,还不许别人捡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
江舒悦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王瑶的话,李秀芳的警告,以及眼前这个女人嚣张的态度,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楚风和这个苏婉之间,绝对不清不白!
一想到楚风可能真的和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纠缠在一起,江舒悦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以为,楚风只是个窝囊废,就算离开了她,也不可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可现在,苏婉的出现,彻底击碎了她的自信。
这个女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场,都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我告诉你,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你就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江舒悦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三?”苏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江舒悦,你脑子没病吧?是你自己要死要活闹离婚,把男人往外推,现在倒跑来我这里宣示主权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嫌弃他窝囊,怎么逼着他净身出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