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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威慑朝堂(1 / 2)

杨光和范从新奉诏进京还需时日,可他们的继任人选又成了新的战火开端。

这一回朝臣们学聪明了,还没等太后推荐人选出来,就有殿前的堂官纷纷现身,推荐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这一下可让往昔规矩的朝堂变得比菜市场还热闹。

庄峤冷眼旁观,这些家伙其实各有打算不说,也都有各自的小团体,以前他就知道,乡党派别人选的抱团,现在可是在朝堂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朝堂上有海州派,也有西州派,还有湖州派等,当然自己这一边的平州派,就显得人数稀少得多,除了一个暂代兵部尚书的袁浩,也就是庄峤这个真正出身平州的国公而已。

以前总听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朝廷之上何尝不是一样呢?

袁浩这家伙自己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当然也无暇顾及他人,所以这一次朝堂争论,他反而成了最轻松的那个看客。

戴韵音估计也是被这闹哄哄的场景惹得生厌了,给曹福使了个眼色,总领太监一声静鞭甩出来后,勤政殿内这才恢复了宁静。

戴韵音看到庄峤依旧如同往日般一声不吭,就转头对着他询问道,“不知兴国公对于众臣之意如何看待?”

“诸位大臣都是朝廷栋梁之才,推荐者当然是一时大才之选。”庄峤笑呵呵地拱手向着众多朝臣作礼一下后,转头对太后正色道,“以往朝廷派发大臣到地方履任,都是诸位大臣推举,先皇陛下抉择而后施行,前番太后遴选之策,在庄峤看来实属公平之策,今朝不妨也以此法行之,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卿家之意,也是让诸位大臣如先前般,将备选之人公于堂前,以票数遴选之法推举而出?”戴韵音面上笑意盈盈,庄峤这家伙倒不贪功,反而将票选之法落实到自己头上,让她心里有些美滋滋。

还别说,太后这话一落,朝堂上居然立时鸦雀无声,这些家伙都是聪明人,都知道继续纠扯下去,这人选猴年马月才推举得出来,还不如就依照太后之言,公平投票来决定胜负才好。

戴韵音眼见众臣安静下来了,笑眯眯地继续对着庄峤问道,“不知兴国公可有备选之人?”

这下子朝堂上更安静了,人人都将目光投射到以往惜字如金的庄峤身上,这家伙可是泥鳅堆里的鲶鱼啊。

“太后,微臣确有人选,此人不但能力出众,同样身具高位,更难得品行高洁,胸怀朝廷社稷之念,实乃正选之人当属之!”庄峤微笑一下,而后转过身对众臣解惑,“此人正是当朝国舅戴鲲,现居工部右侍郎一职。”

戴鲲这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备选一经庄峤推举,朝臣顿时就有些轰然,而后就看到御史大夫潘炳权心急火燎地出列反驳。

“兴国公此言差矣,朝堂公派大臣到地方任职素有惯例,岂可因人而异肆意更改?”

御史大夫这话可是让朝臣中不少人暗自点头,庄峤这个白身出世的家伙,狂妄不懂规矩,仗着太后宠信,自恃功高,今日可是要被潘大人喷一顿才能收敛了吧?

“潘大人忠职守正,庄峤佩服,只是潘大人能否回答本公几个问题?”庄峤笑眯眯地盯着山羊胡须的御史笑道,“其一,国舅戴鲲,此刻任职朝中算是重臣否?”

工部即便在朝廷属于靠后的部门,可右侍郎同样也是从三品高官啊,加上国亲身份,自然比普通三品都要高出一筹,潘炳权闻言一愣,也只得默然点头。

“其二,戴侍郎可曾有亏私德之事?于公之上,任职可曾错漏?”

戴鲲这个国舅真的很守规矩啊,虽然死了老婆可人家也没续弦,就算有几个侍妾又如何?这满朝文武,就没几个能跟戴鲲比的,有些老家伙甚至五六十岁了还在纳十多岁的小姑娘,跟他们比,戴鲲算是清白得很了!

这个虽没法喷,可任职出错这事就值得商榷了,但是庄峤料定了潘炳权不敢当堂出口的。

毕竟当初戴鲲监造皇陵漏水算是重大职务错漏之事,可现在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当初那件事就是濮阳王唆使人嫁祸的行为,现在已经成了铁定的事实,所以这一条,即使人人都明白,却也不敢朝堂上公诸于口。

潘炳权脸色通红,被庄峤一通挤怼逼问后,忍不住出言道,“国舅出任地方布政使没有先例可循,万一情势失控,可就非朝廷之福了!”

“没有先例,情势失控?!”庄峤听到这个理由,面上顿时有些垮下来的冰冷,“先例可不就是人为之事麽?庄峤翻阅史书,圣皇时代,那时候可还没有御史一职,难道潘大人要依照先例让朝廷裁拆御史一职麽?”

这句诛心之言可是让潘炳权和那些御史众官都浑身颤栗了!狗屁的先例啊,任何先例还不是如同庄峤说的一般,都是人为选择而已。

“至于潘御史口口声声的情势失控?庄峤就觉得更是可笑,本公就摆开天窗说亮话,论及到对朝廷和陛下太后忠诚之人,可有比国舅更甚者?谁不服站出来跟本公掰扯一下?”

我艹,庄峤这话杀伤力可太大了,要让别人和戴鲲比划跟太后和皇帝的关系,论及忠诚的话,谁能比得上戴鲲在太后心中的地位啊?估计也只有你兴国公可以试试了!?

“微臣失言了,请太后恕罪!”潘炳权被庄峤这一顿喷得灰溜溜撤回到班列当中。

兴国公这家伙不好惹啊,别看他平时像个木头不吱声,可一旦开口了就是雷声轰隆闪电狂落啊!

“太后,请容老臣插嘴一句。”首辅钟平之眼见众官都被庄峤赫赫威势震慑住了,这个老家伙就开始倚老卖老,这个时刻他反正也快走人了,却不怕得罪庄峤,而是陈述事实一般,“国舅虽为右侍郎,却一直担任副职,骤然主理一州之事,恐怕肩头上会担当过甚,造成朝廷威信丧失!”

这个理由找的不错,如果是平日里,估计别人都会点头认同,但庄峤是谁啊?他既然已经提出了,今日可就不会退缩。

“钟首辅这是害怕戴侍郎就任平州布政使后没有担当,不敢勇于任事承担责任麽?”庄峤冷冰冰反问一句后,目光一扫整个大殿,有些慨然道,“可庄峤却知道,先皇时期,戴侍郎为保一千多修建陵寝的工匠,宁愿自身戴罪,也要保住这些人平安!可当时朝廷诸公在干什么?首辅能不能记得起来啊?”

这话一出,勤政殿再度静谧无声了,戴鲲那个时刻以一己之身戴罪,保住了一千多工匠之事天下皆知,这都算没有担当的话,那天下就没有担当之人了吧?!

毕竟敢拼着顶撞皇帝也要保住那些工匠之事,这朝廷上还有其他人敢去干麽?

那个时刻里,这满堂文武朝官可楞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就这个怂逼屌样的,还好意思给人挑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