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让您贵脚临贱地真是委屈您了,这作坊的人真是不懂事。
管事的人呢,竟然不知道出来迎接迎接……”
在石头的一句句话下,这段时间训练的肌肉记忆来了,雷五心里的紧张情绪消散大半。
微微弓着的腰提了起来,步伐也变得不疾不徐,一甩袖子把手背在身后,昂着头一副傲娇样儿。
“小石头,你去。”他霸气的一挥手,眼里带着不耐,“把作坊管事的喊出来。
本老爷上门可是给他们送大生意的,
这生意就是银子。”
“欸!老爷您瞧好吧。”石头像一条仗人势的狗腿子,得意应一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溜烟跑到前头。
有了第一次,这次参与比试的十二人很明显熟练很多。
程土根先一步站出来,肃着一张脸,“这位小哥,谈生意去前头,后头不能随便进的。
我就是作坊的管事,我领二位去前头喝茶谈生意……”
程土根嘴角含笑,做出请人的姿势。
“你说是就是啊,要不是前头没人我们老爷至于跑到后头来吗?”石头腰一叉眼一眯,眼珠子贼溜溜往后头瞧。
半晌突然哦一声,“人家都是开门做生意,怎么偏你们藏着掖着,莫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还是这粉条不干净,吃了祸害人,你们不敢给人瞧?”
“欸,小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程土根没想到石头长随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被打个措手不及。
以前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汉,这些弯弯绕绕见的少。
不待程土根说啥,狗腿子石头已经点头哈腰的回去,嚷嚷着,“老爷,这个作坊有问题啊。
怕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怕人看的。
咱们做生意还得谨慎,那一万斤的单子您还是考虑考虑吧……”
“你这长随怎么回事?怎么能诬赖我们作坊呢?”程土根有些着急,上前跟人理论,
“我们作坊行得端做得正,容不得你红口白牙的诬赖人……啊!扑通!”
程土根只觉脚下一拌,整个人朝前扑过去,三人砸作一团。
雷爷脸黑沉如锅底,石头趁机叫嚣着管事打人。
程土根被气的眼眶发红,却也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第三关比试自己败了。
灰着一张脸,退了下去。
他之后,又上来几个人,有男有女,但都被趾高气昂的雷爷和胡搅蛮缠的石头长随气下去了。
“他们压根没看出这对主仆的目的。”甜丫摇头叹气
,提手在纸上又添几个字。
“无非就是看作坊不顺眼,故意来找茬的呗。”桑有福说的信誓旦旦,“这世道谁不喜欢银子,不过是看我们挣得多眼馋了。
他这么一闹,只要闹大了,有理没理都能从作坊讹点东西回去。”
“我看未必……”甜丫不认同,摇了下头。
老头虽然当了几十年村长,为人处世上也足够精明,可这种精明和生意场上的精明到底不同。
没做过生意的人,往往看不透生意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说说?”桑有福来了兴致,十分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