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想偷阿奶银子吗?
怎么办?
他要不要拦一下或者帮阿姐看门?
好纠结啊。
“胡思乱想啥呢?帮着一块找。”甜丫揪一把浔哥耳朵,好笑的不行,“只有找到银子才能把二房分出去。
阿奶才能安安心心调养身子。”
一听分家,浔哥忙爬上炕帮着阿姐寻找。
实在没翻到,甜丫就拿一角银子让丧彪闻。
最后在丧彪狗鼻子的帮助下,一人两狗站在炕上最大的柜子前。
柜门大敞,里面的衣服被褥都被搬出来,只剩一个空柜子。
这空空如也里竟藏着银子。
“阿姐?丧彪闻错了吧?”浔哥揉揉眼,再揉揉眼,面前的柜子还是空的。
不待甜丫接话,丧彪跳进柜子,鼻头在紧贴墙的一面木头上嗅来嗅去。
甜丫嘴巴缓缓长大,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一眼老太太,又看看柜子。
末了竖起大拇指,“还是阿奶牛。”
竟然在柜子后面挖了一个洞藏银子。
这要不是丧彪帮忙,谁能找到。
甜丫撸撸袖子,踢踢目瞪口呆的浔哥,“去,给阿姐把菜刀拿过来。”
她要把紧贴墙的那面木头撬开。
姐弟俩在屋里忙忙叨叨。
二房里气氛冷凝,罗老汉几个进去堂屋后就没出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田氏以为分家这事不成呢。
没等她高兴一会儿,房门被敲响,宝蛋的小脸探进来,脸上满是紧张,“娘,大伯他们好像在商量把咱们分出去。
怎么办啊?我不想跟铁蛋、兰丫姐他们分开。
娘,我害怕……”
他到底还小,遇到事还是害怕,说着说着就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宝蛋不怕,不怕,这个家分不了,分不了!”田氏抱紧儿子,眼一眨不眨盯着堂屋门。
怒火、愤恨交杂在一起。
她抱起儿子放到炕上,柔声问,“还听到啥了?都告诉娘。”
“房子……嗝,地,好像还有地……”
田氏瞳孔一缩,放下儿子,猛地朝炕尾的男人扑过去,“桑二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啦?
就这么被赶出去,你不嫌丢人啊?
他们要把咱家分出去,却说都不给咱们说一声,也不问咱俩的意思。
这是要干啥?
这哪是要分家,分明就是想把咱们一家赶出去!”
桑二庆依旧不言不语。
田氏气狠了,狠咬男人一口,不解气又拿起枕头砰砰往人身上砸。
砸了几下她扔掉枕头,翻身下炕往外走,咬牙切齿的说:“你不去我去,我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咱家。
我就算有错,那也不能就这么把咱们赶出去,说出去我也有理……”
田氏风风火火的冲出屋。
桑二庆猛地坐起,“田盼睇,你给我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呼呼风声。
桑二庆无法儿,只能爬起来追出去。
堂屋门嘭地被推开,正写文书的甜丫被打断,她放下笔看向红着眼胸口一起一伏的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