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叔去打问的时候,那些人对陶家避之不及,生怕被报复,哪敢说实话。
更不敢出来作证,这事难办的很,没有他们作证就没法状告陶家。”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明知道干不过,谁也不会傻的以卵击石。
甜丫不怪他们的逃避,意味深长的说,“既然他们不敢,我们就来打头阵。
到时候他们看到陶家也不过如此,不用我们劝说,自会一拥而上揭发陶家的恶性。
到时候墙倒众人推,陶家就离死不远了。”
“你不是说光凭陶才礼犯下的事,不能拿陶家怎么样嘛?”桑有福有些弄不懂。
看着两个年轻人明明灭灭的神色,老头心里一突,“你俩可别胡来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甜丫被老头如临大敌的神色逗笑了,“放心吧,我们没打算跟他们鱼死网破。
狗改不了吃屎,陷害作坊没成,陶家人不会放弃的,肯定还有后手,只要他们出手咱们总能抓住把柄。
我和常安哥也都打听了,胡镇丞虽然不作为,但咱们的县令大人可是个清官
到时候请他做主,陶家、申家那些魑魅魍魉一个都逃不掉!。”
“真是这样想的?”桑有福狐疑的盯着两人。
对上两张如出一辙的笑脸。
不对劲儿。
很不对劲儿。
但是老头也想不明白,只得一再叮嘱两人别乱来。
侯兴旺和吕条儿的事,给了陶家人一个警告,这两口子在镇上养伤这几天,陶家那边安静的很。
作坊这边也很是安稳,生意如常,甚至比年前还要好,阴差阳错,侯兴旺两口子闹事倒是让作坊的名声越来越大。
周边镇子都有人慕名来作坊买粉条。
一时之间,骡车、驴车在上定村进进出出,热闹堪比集市。
远地方来采买粉条的人,没法一天来回。
天黑以后镇门关闭,他们也回不了镇子。
甜丫敏锐的嗅到商机,提点周村正几句,“东头那边,谁家若还有空房,不如改成客栈。”
周村正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脑子里压根没有做生意的想法,自然不可能想到这些。
闻言,眼里都是疑惑,“客栈?”
“对,就是客栈,侯兴旺两口子这么一闹,白玉粉条的名声彻底打出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周围县镇也有不少人知道,最近来作坊买粉条的商人几乎都是外地的。
他们在曲河堡人生地不熟,远的地方一天没法来回,只能在镇上住一晚。
但是镇门天黑就关,有不少商人夜里找不到地方住,只能在车里凑合一晚。
如今还不到二月,夜里冷的厉害,睡外面那滋味可不好受。
若是有个地方能给他们提供住宿,吃喝也能解决,你说那些商人是会选择住车厢,还是掏钱住店?”
“那肯定愿意掏钱住店啊,行商之人再穷也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富,几十个铜板都不看在眼里……”周村正的话脱口而出。
他不是蠢人,甜丫稍微一点拨他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