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侯家唯一的男丁,可爹娘自小就疼妹妹,说他不听话,说他不如妹妹聪明。
久而久之,他就厌极了这个妹子。
心里的妒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燃烧,终于在爹娘死后的哪一年爆发。
他联合那个狗男人,一起把这个眼中钉妹子卖了,没想到她命这么硬。
果然是个丧门星。
这些话太难听,石头听不下去了,抬手撸袖子准备去收拾人。
谁知有人比他更快,撞开他飞起一脚直踹侯兴旺心窝。
赵山这一脚没留余地,侯兴旺在地上滑出三四米撞到墙才停下,嘴里不受控的喷出一口鲜血。
这血比刚才他演戏的时候真多了。
“再敢喷粪,老子撕了你!”赵山双眼猩红,一只手死死揪住侯兴旺的脖领子。
领子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眼里的怨毒和挑衅也变了样儿,被恐惧所取代。
张嘴想求救,却只发出几声荷荷嘶哑的气音,
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的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雪。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可他不想死。
眼看着侯兴旺扒拉的手逐渐无力,瞳孔也开始扩大。
穆常安出声了,“赵山,差不多了。”
“哥,赶紧松手,再掐一会儿他就要憋死了。”赵林看出两位主子的意思,赶忙上前掰大哥的手。
“他该死,最该死的就是他。”赵山跟弟弟相依为命,最绝望的时候他都没想过分放弃弟弟。
他无法想象,一个当哥的竟然能对自己的妹妹恶毒至此。
比仇人还不如。
“他还不能死,这么死就是便宜他了。”侯春燕轻轻握住赵山的手,安抚着男人暴虐的情绪。
脖间的力道一松,侯兴旺像一只濒死的老狗大口喘息。
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涣散的眼神有了焦距。
刚刚的嚣张荡然无存,看着众人的眼底只剩恐惧和几不可查的不甘。
至于吕条儿,早就被吓的丢了魂儿,蜷缩着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
“说吧,谁派你们来污蔑作坊的?”甜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侯兴旺,“逃跑的事就别想了。
你们也跑不掉,要么老实招供要么押你们去官府
好好想想吧。”
说着甜丫看向躲在一角的吕条儿,“虽然我们不屑对女人动手,但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动。”
“我……我……”吕条儿慌死了,下意识看自己那个没用的男人。
是人都怕死。
一开始她以为这群人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可亲眼目睹男人快被掐死那一幕,她是真怕了。
“没人指使!”侯兴旺抢先一步开口。
依旧坚信那人能救他们,闭眼视死如归道:“就算你们不承认,可白玉粉条是你们作坊生产的吧?
这东西别的地方可没有。
既然你们生产了粉条,那毒粉条就和作坊脱不了干系,真报官你们也得不了好。”
说着他朝地上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中毒也是真的,无论如何你们作坊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