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啪”地挂了。
楚凡捏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
手心，居然也有点冒汗。
“姑奶奶”……
这个称呼，他快两年没叫过了。
这个女人，是他所有“前任”里，最“邪乎”的一个。
“楚凡……”
被窝里，肖曼抖抖索索地探出个小脑袋。
“你……你给谁打电话呢？”
“你真的……叫她‘姑奶奶’啊？”
“她是你亲戚？”
楚凡还没来得及回答。
“哗啦！”
浴室门开了。
苏清影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那张冰山脸上，此刻也全是慌张和……一丝红晕。
估计是刚被肖曼的“骚操作”给惊到了。
她一出来，也听到了肖曼的问话。
“你叫了人？”
苏清影的眼睛，瞬间亮了。
“是陈老？还是……你背后的人？”
在她看来，楚凡这么牛逼，背后肯定有大势力。
“都不是。”
楚凡摇摇头，表情有点古怪。
“她……算是我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
苏清影和肖曼，对视一眼。
两个女人的雷达，同时“嗡”地响了！
她们从楚凡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男的女的？”肖曼立马从被窝里坐起来。
被子滑下去一半，露出那身要命的黑色蕾丝。
“……女的。”
“女的？！”
俩女人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
“你大半夜，当着我俩的面，叫别的女人？！”
肖曼气得抓起枕头就砸了过来。
“楚凡！你他妈的！老娘在这儿吓得半死，你还敢叫‘外卖’？！”
这脑回路……
“你闭嘴！”
苏清影脑子快。
她死死盯着楚凡：
“这个女人……是‘那边’的人？”
“是‘地下’的人？”
楚凡点了点头。
“她……懂那些玩意儿。”
苏清影的脸色，“刷”地一下。
比刚才在停车场，还白。
她不是怕。
她是……嫉妒！是愤怒！
“你……”
苏清影的声音都在抖。
“你……你居然还认识‘那种’女人？”
“楚凡！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你和她……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楚凡头大了。
这他妈……
这“修罗场”，真是无处不在。
外面有“红蛛”要命。
屋里有这俩“醋坛子”要命。
“她也是你前任，对不对？！”
肖曼忽然福至心灵，尖叫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渣男！”
“除了我们，你外面到底还有多少？！”
“我……”
“叮咚——”
楚凡刚想解释。
总统套房的门铃，响了。
“！”
屋里三个人，瞬间僵住！
苏清影和肖曼，吓得“啊”地一声，一左一右，同时扑向了楚凡！
苏清影，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那浴袍下的温热，隔着衬衫传来。
肖曼，更夸张。
她直接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
“噌”地一下，挂在了楚凡的正面！
两条大长腿，盘住他的腰。
两只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那身蕾丝，和那两团惊人的柔软，严丝合缝地贴在楚凡胸口。
“卧槽！”
楚凡差点被这俩娘们给“夹”窒息了。
“你俩……给我下去！”
“我不！”
“是不是那个妖精来了？！”
“她提前来了！她来吸干我了！”
肖曼快吓哭了，勒得更紧了。
“叮咚——”
门铃，又响了。
这次，还带着一个懒洋F(y)洋(o)的，不耐烦的女声：
“开门。”
“楚凡。”
“再不开门，老娘踹了啊。”
“……”
是她！
楚凡松了口气。
“不是红蛛！”
“是我叫的人来了！”
“你俩，快松开！”
“我不！”
“我不！”
俩女人，异口同声。
她们现在，只信楚凡的怀抱。
“妈的！”
楚凡没辙了。
他就这么“挂”着一个肖曼。
“背”着一个苏清影。
像个“人肉三明治”。
一步一步，挪过去开门。
“咔哒。”
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她没穿旗袍，也没穿礼服。
就一身……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一件黑色的紧身小背心。
外面套了件……花里胡哨的，像是地摊买的沙滩衬衫。
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
头发，乱糟糟地挽在脑后。
素面朝天。
但那张脸……
那双丹凤眼，比红蛛还媚。
那嘴唇，不点而赤。
她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穷”和“懒”。
但她往那一站。
苏清影和肖曼，两个加起来身价几千亿的白富美。
气场，瞬间被压没了。
“姑奶奶”……
柳青（我们就叫她柳青吧）。
她就这么倚着门框。
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她先是看了一眼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