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手中拿着一份观察日志,但并未立刻翻开。
我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份日志上。
提纳里看出我的困惑,他是这么回答的:“工作上的记录工作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我的私人记录。”
我点点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伤者平稳的呼吸声和提纳里偶尔翻动纸页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思考成熟,合上日志,转向我:“你知道这种血清的作用原理吗?”
“……靠着一种感知能够知道一些。”我谦虚地回答。
“嗯,”提纳里并不追问细节:“你能模仿这种原理,进一步治疗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我其实……并不是专业的……”我有些迟疑。
我不会搞出什么医疗事故吧?
模仿血清原理?这听起来像是需要极其精密的生论派知识才能尝试的事情。
我的感知再奇特,也代替不了系统的科学研究和临床验证。
“我认为你可以做到。”提纳里的话确实给我极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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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的语气并非鼓励,而是陈述一个基于观察得出的结论,带着学者特有的笃定。
可是拿人做实验我过意不去啊!
这毕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小白鼠。万一模仿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提纳里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声音低沉而严肃:“其实丛林巨蝮蛇的毒液中主要是血循环毒素,但还有一种破坏力极强的神经毒素。神经毒素的治疗拖延的越久,对神经系统造成的损伤就越大,后遗症就越严重。”
他看向伤者年轻的面庞,眼中带着一丝惋惜:“如果不试试的话,这位巡林员经历这场劫难之后,即使保住了性命,也可能出现严重的肢体麻木、运动障碍,甚至认知功能受损……估计就要因为身体原因隐退了吧。”
他将残酷的现实摆在了我面前。仅仅保命是不够的,他的人生可能就此黯淡。
“我知道了。”
也就是说……保证生命的情况下,必须进行减少后遗症的治疗了吧。
责任感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犹豫和顾虑。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将全部精神沉入感知。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简单的维持生命,而是尝试“模仿”血清对抗神经毒素的原理。
我仔细“回味”着血清能量如何抵抗毒素的过程,尝试将这份“意会”融入我的生命能量中。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只能做到治愈的元素力,不知为何在我的想象下,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成为了血清的助力,很快将体内的毒素消耗殆尽。
“好像成功了……”我缓缓睁开眼。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伤者体内最后一丝毒素痕迹也消失了。
“果然……”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点点头,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是一种“猜想被证实”的了然。
“请问,怎么了吗?”我被他凝重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安,轻声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我没发现?
“你所使用的‘治愈术’,其实并不是治愈术。”提纳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他抬起那双翠绿的眼眸,问出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问题:“吕人小姐,请问你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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