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这才想起顾南风的手机丢了，索性就把自己手机递给他。
“你在外面带着多少方便。密码是我生日。”
顾南风接过手机，对着橙子心虚的眨眨眼。
“0”橙子没好气道。
顾南风点点头，刚要转身就感觉手里一空。
等从橙子手里重新接过手机的时候顾南风发现他除了能拨号什么也干不了。
“不是哥们，至于这么防着哥们嘛。桑心啊。”
“要留清白在人间。”
“行吧。”
顾南风表示理解，青春期的男孩子的手机有点小秘密很正常。
顾南风跟着上了警车，最后还是婉拒了赵家兴的好意。那个司机一瘸一拐的走在雨中。没人扶他。
这还是顾南风第一次坐警车，除了稀奇之外就是感觉手腕痒痒的。
一大溜的事故车跟着警车开向交警队。
“别紧张，跟着我就行。一切有我。”
赵一成担心他紧张，出口安慰道。
顾南风点点头。
“紧张倒没有，就是觉得恶心。”
“这种人就靠着开车养活一大家子人，醉酒驾驶的后果他承担不起，就像落水的人想拉个垫背的是一个道理。”
顾南风沉默片刻。
“不是你撞的你扶他干嘛？”
“你说的对，现在好人没那么好当。”
“这叫什么事。”
到了交警队便是抽血化验和查监控双管齐下，不过监控年久失修画面模糊，根本看不清画面里顾南风手里的小东西。
车里也查了一遍没找到巧克力的包装袋。
现在就是等着化验结果了。
司机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似乎是情绪到了顶点。他拉住一个警官就跪下了。
“您行行好，我有个儿子马上就要考公了，我不能连累他啊。你枪毙我都行，我不能给儿子拖后腿啊，他都准备一年多了。警官我求求你，好不好？”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嘴里一直说着自己知道错了。
赵一成摇摇头。
“可怜，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嘴馋的爹。”
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
“首先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其次你再不松开我算你袭警。”
司机松开了手，跪坐在地上抹着眼泪。进出人来人往但没人同情他。
哭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