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围了一群护林员,志斌恢复的差不多了,大家围在一起扯闲白儿。
“青山哥,你这是帮我报了仇了呀。”
“啊。。。。”路过的女同志,被吓的吱哇乱叫。
“好了,我拿走了,今晚尝尝!”食堂的大师傅过来把这一大堆取走了。
青山正带着吕成兵他们在处理那头小黄毛呢,这今天大家可有口福了。
吕成兵熟练地递过一把小尖刀,青山接过来,在黄毛喉管下方比划了一下,找准位置利落地一划。温热的血汩汩涌出,淌进早已备好的大木盆里,腥气弥漫开来,却带着一股新鲜猎物的野性味道。旁边有人立刻拎来滚烫的开水,哗啦一声浇在黄毛身上,白色的水汽蒸腾而起,模糊了众人的脸。
“烫得匀乎点,毛才好褪!”青山哑着嗓子指挥,一边忍着脸上的刺痛,用刀背刮试水温合适的地方。滚水一激,黑硬的鬃毛果然变得容易处理了。几把刮刀上下翻飞,发出“噌噌”的刮擦声,不一会儿,大片带着毛茬的皮肉就露了出来。
“嚯,这小黄毛还挺肥实!”一个年轻护林员凑近了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坐头肉,炖酸菜指定香!”
“那可不,青山哥今天可是下了血本了。”吕成兵笑着接话,手里麻利地帮忙翻动猪身,露出另一侧需要烫刮的地方。他看了看青山依旧红肿的半边脸,关切地问:“青山哥,你这脸真没事?看着可够吓人的,肿得油亮。”
青山摆摆手,扯动伤口又是一阵抽痛,嘶了口气:“死不了!抹了药了,就是这蜂子忒毒,劲儿大。嘶……轻点翻!”他指挥着另一个帮忙的小伙子。
食堂的大师傅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又晃悠过来了,手里还拎着条刚收拾干净的蛇段,白生生的肉在夕阳下反着光。“小黄毛开膛了没?肠肚留着啊,我拾掇拾掇,晚上给你们整个溜肥肠,香掉舌头!”
“留着呢留着呢,大师傅您就瞧好吧!”吕成兵高声应着。
众人分工合作,褪毛、开膛、分割。青山忍着脸上的不适,手法依旧利落精准。猪肝、猪心、板油被一一取出,放在干净的案板上。当白花花的板油被扯出来时,围观的人群里又是一阵低低的欢呼。
“这油可不少,炼出来够炒一阵子菜了!”
“肥膘也厚实,熬油渣包饺子,啧啧……”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贴膏药和一个摄子,轻声说:“青山哥,你这毒刺要拔出来,不然会一直肿的!”
还没等青山同志抬头,就直接上手了,“别动,很快!”
女孩手法熟练,轻轻一拔,毒刺应声而出,“好了,拔出来了!”
青山痛得龇牙咧嘴,却松了口气。
“这药贴上能缓解肿痛,试试吧。”这女同志把膏药一把贴在了青山红肿的脸颊上。
药膏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吸了口凉气,但随即一股清凉渗透进皮肤,疼痛果然减轻了几分。他抬头感激地看了女孩一眼,这女孩是场医老刘医务室的,好像都叫他杨护士,上次送志斌过去时见过一面。
这青山同志可是结婚了的,这虽然是医患之间正常的动作,可还是让青山觉得怪怪的,一旁的妹妹青香惊异的扫了两眼,嘴角微微上扬,却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