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腊梅唤年摊,新粉酿年味
腊月的京城飘起了碎雪,云栖巷的老槐树挂着冰棱,林晚星院里却暖得很。林母正把晒干的云栖紫苏叶剪成碎末,温老者坐在灶边翻《苏记年食谱》,指腹敲着“紫苏年糕”那页:“当年苏家过年,必做‘七星紫苏糕’,七种杂粮掺着紫苏粉,蒸得方方正正,摆着像北斗星。”
苏婉掀帘进来,手里捏着张红纸:“晚星,皇城根下要办‘迎春年市’,专门卖年节吃食,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就在钟楼旁,来往的人最多。”林晚星接过红纸,上头“晚星小食铺”五个字烫着金,“今年年市讲究‘新旧合璧’,你正好把新吃食和旧年俗掺着做。”
苏砚扛着个木箱进门,箱盖一掀,露出几包粉:“这是2025年新出的‘年味预拌粉’,有红糖、桂圆、芝麻三种,说是加温水就能揉年糕,比传统法子省一半时间。”阿圆捧着个琉璃罐凑过来,罐里是“冻干果脯碎”,青红的山楂、金黄的橘饼混着淡紫的紫苏叶:“孙老先生说这是江南新法子做的,撒在年糕上,又甜又解腻!”
林晚星捏起红糖预拌粉:“先做‘紫苏红糖年糕’——预拌粉揉成团,裹一层云栖紫苏碎,蒸好后蘸蜂蜜吃。”她指着果脯碎,“再做‘七星紫苏凉糕’,用七种预拌粉分色揉糕,中间夹果脯碎,冷藏后切小块,年夜饭上解腻正好。”林母剪着腊梅枝笑:“还得做‘紫苏肉脯’!把猪肉末混着紫苏酱腌了,烤得焦脆,孩子揣兜里当零嘴。”
温老者突然拍大腿:“差点忘了‘紫苏年饺’!当年苏盟主总把紫苏叶切碎了拌馅,说吃了不冻耳朵。”他翻出谱子夹层的油纸,“你看,这儿记着‘馅要七分瘦三分肥,紫苏叶要烫过再切’。”
雪落在窗台上,灶上的蒸笼冒白汽,案上的预拌粉摆成小阵,院里的腊梅开得正好,暗香混着紫苏香,把年味儿酿得足足的。
二、年摊初迎客,旧帕引旧人
年市开幕那日,钟楼旁挤得水泄不通。林晚星的摊子搭在红灯笼底下,木牌换了“紫苏年食”四个红漆字,案上摆着刚蒸好的紫苏红糖年糕,金黄的糕体裹着紫碎,甜香飘得老远;青瓷盘里的七星紫苏凉糕摆成星状,红的红糖、白的芝麻、紫的紫苏,煞是好看;竹篮里的紫苏肉脯油亮亮的,咬一口咸香带辣。
“给我来两斤年糕!”个穿藏蓝棉袍的老嬷嬷挤到摊前,她鬓边插着朵绒花,手里攥着块旧帕子,接过年糕时,帕子掉在案上,露出帕角绣的紫苏花——针脚歪歪扭扭,竟和林母补帕子的手法一样。
林晚星捡起帕子递过去:“嬷嬷,您的帕子。”老嬷嬷接过,指尖摸着紫苏花愣了愣:“这花……你娘是不是姓苏?”林母凑过来,看清帕子上的花眼亮了:“您是陈嬷嬷?当年在苏记香料铺帮着绣帕子的陈嬷嬷?”
老嬷嬷眼圈一红:“可不是我嘛!当年你被掳走后,我就回了乡下,总把这帕子带在身上,盼着能遇着苏家的人。”她指着摊后的蒸笼,“这年糕味,和当年苏夫人做的一模一样。”
正说着,个穿锦袄的小姑娘跑过来,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祖母,您怎么在这儿?”小姑娘眉眼弯弯,看见案上的紫苏肉脯眼睛一亮:“这是什么?看着好好吃!”林晚星递过块试吃:“是紫苏肉脯,尝尝。”
小姑娘刚咬一口,远处传来个男声:“娘,囡囡,你们跑哪儿去了?”个穿宝蓝马褂的中年男子挤过来,他看见林晚星的摊子,突然停住,盯着“紫苏年食”的木牌笑:“我就说闻着香味眼熟,原来是晚星姑娘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