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意添新味,胡同焕新颜
入秋的京城染了层暖黄,胡同里的槐树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响。林晚星正蹲在摊位后拾掇新到的山楂,红亮亮的果子堆在竹筐里,映得她指尖都泛着粉。谢景渊蹲在一旁调试溯源仪,仪器屏幕上跳着细碎的绿波纹——那是他今早去城郊果园采的秋梨,正用仪器测着果肉里的糖分记忆。
“今年流行‘养生小吃’,”阿圆抱着本食谱跑过来,辫子上还沾着片槐树叶,“你看这‘山楂奶酪球’,还有‘梨膏桂花冻’,咱把老北京的秋味掺进去肯定行!”她翻到的页面上,嫩黄色的奶酪球滚在山楂碎里,旁边的冻糕透着琥珀色,倒真让人眼馋。
李叔拎着桶新熬的豆沙从仓库出来,闻言接话:“加把劲儿!柳诗涵说这周末带电视台来拍‘京城秋味’,咱得拿出些新鲜的。”说罢把豆沙桶往案上一放,揭盖时热气裹着甜香漫开,混着胡同里的桂花香,倒先勾来了几个放学的孩子。
众人手快,当天就捣鼓出好几样新吃食。林晚星用缠藤刀把山楂挖了核,填进谢景渊调的酸奶馅,搓成圆子滚上炒香的芝麻,叫“山楂酪圆”;阿圆把梨去皮蒸出汁,混着老法熬的梨膏倒进模子,撒上现摘的桂花,冻出“桂香梨膏冻”;周明更绝,把卤好的鸭舌撕成丝,和秋脆藕丁拌在一起,淋上用酸梅汤调的酱汁,取名“秋凉拌双脆”。
傍晚摊位摆出来时,竹筐里的小吃冒着凉气,衬着夕阳倒像幅画。穿格子衫的大学生买了盒山楂酪圆,咬开时酸奶馅顺着嘴角流,含糊着夸:“比甜品店的清爽!这山楂酸得正,不齁!”林晚星笑着递纸巾,眼角瞥见胡同口停了辆灰扑扑的面包车,车窗帘拉得严实,倒不像来买吃食的。
二、故人携疑至,旧物藏隐情
那面包车停了半宿,第二天一早才下来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她头发花白,背微驼,手里攥着个掉漆的锡饭盒,走到摊位前时,目光直勾勾落在谢景渊摆在案上的铜炒肝勺上。
“这勺子……”老太太声音发颤,伸手要碰又缩了回去,“是1948年天津‘福庆楼’的吧?勺柄内侧有道月牙形的豁口。”
谢景渊一愣,拿起铜勺细看——果然在不起眼的地方有道浅豁口,是他之前没留意的。“您认识这勺子?”
老太太叹口气,打开锡饭盒,里面垫着张泛黄的报纸,裹着块碎瓷片。“我叫赵淑珍,当年福庆楼的掌柜是我爹。1949年冬天,有人拿这勺子换了两斤炒肝,说给病妻补身子,还留了块掌柜的茶盏碎片当信物,说以后定来赎。”她指尖摸着瓷片,“可我爹等了一辈子,也没等来。”
林晚星心里一动,让谢景渊把溯源仪对准铜勺。屏幕上波纹骤变,映出段模糊的画面:雪夜里,穿棉袄的男人攥着勺子站在福庆楼门口,怀里揣着个布包,隐约能看见里面是块碎瓷。他往楼里望了望,最终转身走进了隔壁的药铺。
“这人没说谎。”谢景渊指着屏幕,“仪器记着他的气息——那天他用勺子换了炒肝,又把身上最后一块银元当了,给妻子抓了药。”
赵淑珍抹了把泪,正要说什么,胡同口突然吵起来。昨天那辆面包车旁围了群人,为首的是个戴金链的男人,正扯着个穿外卖服的小伙子骂:“让你盯着这群摆摊的,你倒好,跟这儿吃起来了!”
小伙子红着脸挣开:“张老板,他们做的是正经吃食!”
戴金链的转头瞪向摊位,看见赵淑珍时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赵老太,您可算在这儿!我跟您说,这群人就是骗子,拿个破勺子冒充老物件,骗您的感情呢!”
三、暗局藏猫腻,秋味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