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突然从龙窑模型下掏出个陶瓮,里面封存着百年前的主藤釉土:“先祖说这是瓷师留下的‘根釉’,能让所有伪釉显形。”他将釉土撒入龙窑模型,地窖剧烈震动,所有被篡改的技艺图谱顺着藤脉逆流而上,在百艺街摊位上空组成釉色光幕——李记陶吧的拉坯图谱多了道“藤纹塑形”工序,张画师的瓷绘图谱里藏着瓷师的批注,连林晚星的木艺雕刻,都显露出被抹去的“瓷釉封层”技法。
林晚星的九色星光与根釉共振的瞬间,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能让九色星光与器物共鸣,根本不是因为星象传承,是因为继承了瓷师的“釉光语”能力!外祖父故意隐瞒制瓷术,就是为了让后代能在关键时刻,用木艺灵韵唤醒被伪釉封印的瓷魂:“所以我的木艺能承载星光,不是因为材质,是因为木纹里藏着釉土的记忆!”
林晚星突然将木刻刀刺入龙窑模型,刀身射出的光束在石壁上投射出蚀艺者的计划:他们要在今夜用伪釉污染百艺街的藤脉,让所有手艺人失去创作的灵感!而计划的执行者,正是那位戴正统徽章的领头人——他袖中露出的瓷勺,正是用林晚星祖父当年制的伪釉烧制而成!
四、瓷魂归位
当第一缕月光照进地窖时,百艺街的瓷器突然集体发亮。蚀艺者的黑影从摊位后钻出,手里的伪瓷器正准备接触藤架,却在触碰的瞬间冒出白汽——雨瓜的匠心花突然组成道花墙,花芯里的釉土与伪釉相触,立刻显露出底下的冷水纹路。
“以瓷为媒,以釉为引!”林晚星将两块釉石抛向空中,九色星光顺着藤脉蔓延,百艺街所有的瓷器突然升空,在月光中组成道青白光带。老瓷坊的镇窑碗在光带中转出瓷师图腾,陶吧的陶器化作釉蝶,连茶馆的瓷杯,都化作星点补全了光带的缺口。
林晚星将外祖父的木刻刀嵌入龙窑模型,刀身突然渗出金色釉水,在夜空中凝成座巨大的瓷轮。被僵化的技艺精魂顺着藤脉飞回瓷轮,重新组合:瓷师教木匠辨识主藤釉土,木匠则教瓷师用木模定型瓷坯,那些被称为“禁忌”的工序,原是两族融合的精髓。
真妹妹的《烟火匠心录》在釉水浸润下自动重绘,新页面上,母亲的虚影正与林晚星的外祖父并肩站在瓷坊:“所谓传承,是让每个真心塑造的器物,都能在时光里永远温润”。书页合上的瞬间,化作无数釉蝶融入百艺街的藤架,所有藤叶突然变成瓷质,上面清晰地映着百年间所有手艺人的指纹。
那位领头的蚀艺者见势不妙,突然将伪釉瓷勺掷向龙窑模型,却被突然飞出的釉蝶拦住。釉蝶翅膀展开,显露出他用伪釉篡改同梦园主藤记录的罪证——原来他不仅要篡改市井技艺,连主藤承载的灵感传承都要僵化!“为什么镇窑碗连这个都记得?”他瘫坐在地,看着自己的瓷牌在釉光中碎裂。
“因为真正的好瓷,记录的不是技艺,是每个手艺人的灵气。”林晚星的九色星光与釉光完全融合,“你造的伪瓷里只有僵硬,自然藏不住灵动。”
五、瓷市新声
雪落时,百艺街的藤架突然挂满了青瓷灯。林晚星的木艺摊位前,新雕的藤纹木座上,只青瓷瓶正悬浮在半空,瓷纹与雪光交织,将市井的喧闹化作青白的釉流,顺着藤脉送往同梦园——主藤的方向传来瓷窑开窑的轻响,像是百年前的瓷师终于收到了传承的回音。
老掌柜的瓷坊重新开张,新烧的镇窑碗能自动显露出伪釉的冷水。有个做紫砂壶的匠人买了块釉石,调配陶泥时,泥料突然浮现出被删掉的“藤砂配比”技法——原来他是瓷师的后裔,只是胎记长在指腹的薄茧里,自己从未察觉。
林晚星将外祖父的木刻刀与镇窑碗相触,瓷碗突然渗出金色的釉水,在地面画出幅覆盖南北的瓷脉图。真妹妹的《烟火匠心录》在图上自动标注,新长出的瓷叶页面上写着“瓷脉通灵”四个字。
收摊时,林晚星发现摊位下的新藤上,结出了串瓷器状的果实。她摘下果实时,果实突然裂开,里面是块青瓷板,上面刻着无数手艺人围着瓷轮制瓷的场景:有白发老者传授釉料配比,有年轻人用现代仪器测量釉色,主藤的釉土顺着瓷板流向每个人的指尖。
秦风突然指着东方的雪光,那里的光线正透过青瓷灯,照亮了藤架上新抽的嫩芽——嫩芽上的瓷纹正在编织新的瓷谱,像是在邀请所有手艺人,共同烧出属于新时代的镇窑碗。远处的同梦园方向传来瓷片相击的清越声响,与夜市的喧闹、釉水的流动汇成新的歌谣,在冬夜的京城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