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鼍,国舅窦庆山之子,公主李纤云的表兄,以前没少折腾前身。
不用说,这次肯定是李纤云授意。
“窦鼍,费这么大劲把我骗过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窦鼍摸索着玉如意,咧嘴冷笑。
“你还有脸问干什么?敢羞辱我公主表妹,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顾道一听果然。
因为休书的事情,李纤云把他放出来了。
顾道揶揄的一笑,
“休书是她自己要的,怎么就成羞辱了?你窦蛤蟆嘴大也不能吞了道理吧?”
窦蛤蟆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恨不得堵上耳朵。
窦鼍虽然丑,但是自负相貌奇伟,与古之英雄相类。
最恨人用蛤蟆二字说他。
上一个这么说他的是一位侍郎之子,双方父辈还是世交。
不过因为一句玩笑,就被他打断了四肢,要不是金吾卫来得快差一点出人命。
“顾道,你找死!”窦鼍暴怒。“黑虎!”
随着他一声怒吼。
那半人高的黑犬立即俯身龇牙做出攻击姿态,盯着顾道喉咙发出呼噜噜的嘶吼。
的确是一头猛兽,可是顾道纹丝未动,连防御的姿势都没做。
恶犬名黑虎,窦鼍的最爱,生撕虎豹伤人无数,在京城凶名赫赫。
顾道前身曾被这恶犬追进死胡同,吓的尿裤子,然后被窦鼍逼着学狗叫。
“顾道,把退婚书写了,就写你自觉龌龊,配不上公主。”
“否则,黑虎可就不客气了……”
窦鼍丑脸上都是凶残的得意,已经志在必得。
之前无数次,顾道看到他的黑虎,都会吓得屁滚尿流,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看着龇牙的黑犬,前身的屈辱在胸口翻滚。
顾道笑了。
“呵呵,那还等什么?来啊!和你的狗一起冲上来咬我!如果不敢,你就是个大傻逼!”
“你……”窦鼍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顾道不但抗住恐惧,还看破了一切。
这是楚王的地盘,在这里纵狗行凶,狗皮和他的皮会被一起扒了,他爹都救不了。
“哼!”窦鼍狰狞的冷哼,“我不信你这辈子不出去。有你好看的时候。”
“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狗一起滚蛋!”顾道直接指了指门外。
窦鼍压下怒火,冷笑一声。
“走,你想得美,这才刚开始而已。你今天不是还要做一首好诗么,我就跟你比一比,看你是真才实学,还是虚有其表。”
李阳立即跑到走廊里,大喊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顾道跟窦鼍公子比作诗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雅间门外就挤满了人,甚至连国子监祭酒都慢悠悠地进来。
“哦,比作诗么,那本祭酒来裁判!”祭酒当仁不让的说道。
明显这些人早有准备。
恐吓不成,就把顾道架在台上。
他若是拒绝,前面一诗一文积累的名声,瞬间付之东流。
顾道微笑的看着一切,闹吧。
场面越大,越合自己的心意,本就是来扬名的。
脑子里那些精贵岁月锤炼的文化精粹,没有舞台,岂不是明珠暗投?
顾道和窦鼍都在笑。
都以为对方是傻逼,自己得逞了。
“窦鼍,看来你早就是有备而来啊?连祭酒大人都请来了?”顾道语气充满了揶揄。
身为运动员,还自带裁判员。
“哼,顾道,你什么底子谁不知道?千年的草鸡突然变了凤凰,你骗傻子呐?”
“你那一文一诗,定然是抄袭,今日我就撕了你的脸,让你名声扫地。”
窦鼍胸有成竹。
虽然知道顾道是草包,但是他料敌从宽,做了万全准备。
顾道也没办法,前身实在是太窝囊,现在一鸣惊人,的确引人怀疑。
不过那又如何?经得起考验就行。
“来吧,还等什么?别耽误大家时间了。”顾道催促起来。
“头一次见到,找死还这么积极的,好,成全你。”窦鼍说着,转向祭酒,“请祭酒大人出题,我跟顾道战一场。”
楚江楼,北楼露台之上。
雍容富态的李让,手持白玉杯,看着皇宫东华阁的灯火出神。
杯中金黄色的美酒,散发出馥郁的馨香。
一阵风过。
一个二十多岁,仪态端庄,气质优雅的女子,轻移莲步来到身边。
将一条白色大氅披在楚王肩头。
朱唇轻启,声音软糯玉润:“王爷风有些寒了。”
“云栖,。
“听说顾道和窦鼍在文比,长公主来了,在里面等你。”
云栖小声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这侄女又在折腾顾家的小子?”楚王喝了口酒转身看向门口。
一身绛紫大氅的李纤云已经进来了。
“皇伯,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