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彻底玩疯了,看到糖画要买,看到面人要买,看到色彩鲜艳的布老虎也走不动道……季言自然是全程买单,看着妹妹开心的笑脸,他觉得这比赚了一百家酒楼还满足。
而凌霜,则成了丫丫最忠实的“挂件”和“储物架”。丫丫每买一样东西,转身就塞到凌霜手里:“凌霜姐姐,你先帮我拿一下!”不一会儿,凌霜那只没被牵着的手上,就挂满了糖画、面人、小风车、布老虎…各种充满童趣的小玩意儿,与她那一身清冷气质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萌。
季言在一旁看得嘴角抽搐,内心笑到打鸣:“噗哈哈哈!画面太美不敢看!冷面女杀手手持七彩大风车!这要是被她的同行或者目标看到了,怕不是要惊掉下巴!社会性死亡现场啊!凌姑娘,辛苦你了!回头给你加鸡腿!”
他甚至偷偷观察凌霜的表情,发现她虽然还是一张冷脸,但眼神里似乎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丝…纵容?对着丫丫的时候。
“果然,没人能拒绝萌娃的可爱攻势!丫丫,你才是我们团队里的隐藏王牌啊!”季言再次肯定了妹妹的战略价值。
逛到一个套圈的摊位前,丫丫看着那些粗糙但色彩鲜艳的泥人、陶罐奖品,又走不动了。
“哥哥!丫丫想玩那个!”
季言自然应允,掏钱买了一摞竹圈。可惜丫丫人小力气小,扔出去的圈圈都软绵绵的,连奖品区的边都碰不到,急得小脸通红。
李修文和张文柏也试了试,一个过于讲究角度力度反而失了准头,一个纯粹靠蛮力乱扔,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丫丫快要失望的时候,凌霜忽然淡淡开口:“想要哪个?”
丫丫指着最远处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娃娃泥人:“那个!最大的那个!”
凌霜没说话,从丫丫手里拿过一个看似最不经用的竹圈,随手一抛。
那竹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而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稳稳地套中了那个胖娃娃泥人的脑袋!
摊主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爆发出了一阵喝彩。
丫丫兴奋地跳了起来:“套中啦!凌霜姐姐好厉害!”
季言也目瞪口呆,内心吐槽:“卧槽!这手法!这精准度!用来套圈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杀鸡用牛刀啊!不过…干得漂亮!”
凌霜在众人敬佩目光中,面无表情地从摊主手里接过那个胖娃娃泥人,递给了眼睛笑成月牙的丫丫。
接下来的时间里,丫丫彻底化身凌霜的小迷妹,走到哪夸到哪。
“凌霜姐姐,这个簪子好看吗?”
“凌霜姐姐,你尝尝这个米糕,可甜了!”
“凌霜姐姐,你看那边有杂耍!”
凌霜虽然回应依旧简短,甚至很多时候只是“嗯”、“好”、“不错”之类的单字或词语,但始终耐心地陪着,偶尔还会在丫丫差点被人群撞到时,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护住她。
季言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觉得有点暖,又有点好笑。这大概是他见过最违和,却又莫名和谐的组合了。
夜幕降临,小镇广场上燃起了篝火,人们围着火堆唱歌跳舞,庆祝丰收。季言几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看着眼前充满烟火气的欢乐场景。
丫丫玩累了,靠在季言身边,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胖娃娃泥人,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凌霜就坐在她另一侧,姿态依旧警惕,但目光落在丫丫睡脸上时,似乎也柔和了些许。
张文柏则打着哈欠:“热闹是热闹,就是吵得慌…明天还得赶路呢。”
季言没有说话,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温馨。乡试的压力,扩张生意的烦扰,修炼瓶颈的焦躁,似乎都被这小镇的晚风和篝火的暖意暂时驱散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凌霜和熟睡的丫丫,内心感慨:
“这赶考路上还能有这等悠闲插曲,简直像是公款旅游…啊不,是劳逸结合!”
“要是没有那该死的考试在前面等着,这简直就是完美的郊游啊!”
“不过…有丫丫和凌霜这意外的组合,这趟路倒也不算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