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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哭死!我在筑基卡级,马儿吃草吃到练气九重(1 / 2)

时间仿佛在福地中变得粘稠而缓慢,日升月落,草木枯荣,当季言和凌霜意识到他们已经在这片与世隔绝的绿色牢笼中徒劳地寻找了整整两个月,却连一丝空间裂隙的痕迹都未曾发现时,一种混合着无力与现实的冰冷感,终于压过了最初的焦躁与惶恐。

森林依旧无边无际,沉默得令人心慌,每一次满怀希望的出发,最终都化作地图上又一个令人失望的标记。

“路要继续找,但日子不能一直这么凑合过下去。”季言踢了踢脚下松软的泥土,看着不远处那条清澈见底、却连条小鱼小虾都没有,只有几片落叶打着旋儿的小溪,语气带着一种认命后的务实,“咱们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总不能天天幕天席地,餐风饮露,那跟野人有什么区别?至少得有个能遮风挡雨、让你…呃,让我们能好好休息的地方。”

凌霜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根用来拨开草丛探查的长树枝,闻言沉默了片刻。她清冷的眸子扫过周围无边无际的、安静得过分的森林,轻轻点了点头。“嗯。”她认同了季言的说法,声音虽轻,却带着同样的决心。

生存,是当前更实际的问题。

季言的第一个目标,是搭建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这念头并非凭空而起,而是源于一次连绵数天的暴雨——起初,两人还能运转“炁”隔绝雨水,但时间一长,两人体内的炁也支撑不住了,只能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季言还好,而凌霜那身素色的劲装被雨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足以摄人心魄的曼妙曲线。季言当时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气血“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鼻腔发热,心跳如擂鼓,差点没当场表演一个“血溅五步”。

他赶紧狼狈地扭过头,假装研究旁边一棵被雨打得噼啪作响的阔叶植物,心中哀嚎:“造孽啊!这谁顶得住!再这么下去,我怕我哪天把持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然后被她一剑送去见阎王!”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一个坚固、干燥、能有效隔绝视线的木屋,成了当务之急。

季言的行动力向来很强,一旦目标明确,他便立刻投入了“基建”事业。他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搭建一个小木屋。

材料是现成的,这片森林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高大笔直的树木和坚韧无比的藤蔓。季言挽起袖子,露出不算粗壮但线条紧实的小臂,开始挑选粗细合适的树木。他没有斧头,用的是身上那把更擅长砍人而非砍树的大刀,全靠体内那点筑基期的炁加持在刀刃上,才勉强能伐木,不然刀身早就卷刃甚至崩口了。每一次挥砍,都需要调动灵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季言没有去数自己挥了多少下,只感觉额角的汗水滑落,浸湿了眼角,大致用了两刻钟,才费力地砍断一棵碗口粗的树,听着它发出“嘎吱”的呻吟缓缓倒下。接着是更耗费耐心的剔除枝丫环节,等他好不容易将树干处理成一根光溜溜的原木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拄着刀直喘粗气。

凌霜起初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着,眼神里带着一丝观察,像是在学习这种原始的建造方式。后来见季言效率实在“感人”,她便走上前,示意季言退开。只见她并指如剑,一道凝练而锋锐的剑气闪过,伴随着几声轻响,另一棵同样粗细的树木便被干净利落地切断、修枝,切口平滑如镜,比季言吭哧瘪肚半天弄出来的强了不止一筹。

“凌霜,你这手艺,不去干木匠真是屈才了。”季言看着那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断面,忍不住喘着气调侃,语气里带着由衷的佩服。

凌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挥动剑气,精准地按照季言比划的尺寸处理木材,那神情专注得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而非准备用来搭窝棚的木头。

而搭建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季言要求比较高,搭建好简易的帐篷后,就开始琢磨着建仿古建筑,而前世那点可怜的、主要来自短视频的榫卯知识,在实践中显得捉襟见肘。

不是因为手艺太糙和受限于工具,导致嵌合处不够紧实,致使进展到一定程度的结构开始倾斜,不得不重新返工;就是因为经验不足,设置榫卯结构的位置没那么精准,甚至在关键位置忘了设置,也只好再返工……

凌霜起初在观察季言在倒腾什么,后来在终于弄懂了季言的目的后,也会以她的理解,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或者接手榫卯结构的制作,毕竟她在力道掌握方面更加精准,制作出来的榫卯结构嵌合得更加紧实,属于实践方面比季言更有优势。

几天后,一个虽然简陋、狂野,但结构结实、能稳稳立在林间空地上的小木屋终于建成了。它不大,但足以容纳两人栖身,也有了厚实的屋顶和能够遮蔽风雨的四壁,总算有了个“家”的雏形。

“总算不用天天淋雨了。”季言感慨道。一提到“淋雨”,他脑子里不由得再次想起那天凌霜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摄人心魄的曲线的画面…季言赶紧甩了甩头,像是要甩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保命要紧,色即是空……”

除了住所,食物来源也需要稳定。虽然灵药遍地,但有些口感极差,苦涩难咽,或者药性猛烈不适合常吃。季言便挑选了一些经他“亲身试毒”验证过、口感清甜、饱腹感强的灵草,在小屋旁边开辟了一小片药园,小心翼翼地连土移植过来,方便日常采摘。

日子仿佛就此安定下来。白天,他们会以小屋为中心,向不同方向探索,用精心打造的石刀在鞣制过的树皮上绘制粗糙的地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空间波动迹象。晚上,则回到小屋休息。

季言甚至发挥主观能动性,用河边找到的扁平石头和砍伐剩下的木桩,勉强弄出了两个类似凳子和一张凹凸不平的矮桌的东西,虽然粗糙得硌屁股,但至少不用总是席地而坐,吃饭下棋也有了着落。

日子似乎正朝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牧歌”方向发展,但压在两人心头的巨石并未移开——出口,依旧渺茫。

一个稀松平常的夜里,季言躺在铺着厚厚干草和某种巨大柔软树叶的“床铺”上,望着屋顶缝隙中透进来的、冰冷而遥远的星光,忍不住低语:“也不知道猛子他们怎么样了…河西府那边,定北王府有没有找他们麻烦…还有丫丫,在国子监习不习惯,不知道有没有在好好读书,会不会被人欺负…修文和文柏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另一侧,靠墙坐着的、正就着窗外微弱星光默默擦拭长剑的凌霜,动作微微一顿。冰冷的剑身反射着微光,映出她沉静的眸子。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丫丫小姐和李公子、张公子他们在京城,有义父看顾,安全无虞。河西那边…我们出去之前,多想无益。”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补充了一句,声音虽轻,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一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