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信都议事厅内,郭嘉照旧把玩着酒葫芦。众谋臣议论间,对那份四方联盟的檄文倒显得从容自若,全无大敌当前的紧张。

战将阵营仅有数人赴会,多数将领或在边关征战,或镇守一方要地。众人虽对四方诸侯联盟嗤之以鼻,但为防敌军突袭,多数选择留守驻地。横竖有信鸽传递军情,瞬息可至。

刘苍此刻心情颇佳。拿下东郡后,他立即获得了系统赐予的完美战果奖励——攻城进度达至圆满。诸多赏赐中,最令他心动的当属那张招降卡。此物堪称神器,这些年刀光剑影中擒获的名将如云,可愿归顺者却屈指可数。那些硬骨头纵使美酒佳肴相待,推心置腹相谈,依然宁死不降。

这些人才杀之可惜,留之棘手。招降卡却能令其主动归顺,且不损其本心。对志在打造日不落帝国的刘苍而言,文武俊杰自是多多益善。日前他便用此卡收服了夏侯惇——这位曾誓死不屈的猛将,归顺后仍保留着对曹操的复杂情感,只求不与故主兵戎相见。

\"拜见主公。\"文臣武将齐声行礼。

刘苍挥袖示意众人落座:\"诸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荀彧出列进言:\"此等檄文不过虚张声势,我军只需按既定方略推进,四方乌合之众岂能撼动?且诸侯各怀异心,联盟徒有其表。\"在场明眼人都看出这个联盟的脆弱本质,故并无多少忧虑。

\"主公英明,不过丧家之犬尔。\"

\"依原定计划行事即可。\"众将纷纷附和。

【军议厅内,烛火摇曳。\"四家联兵来势汹汹,末将**驰援前线。\"文官尚在沉吟,披甲将领们已按捺不住战意。

忽有玄甲近卫疾步入内,将密函呈予刘苍便躬身退下。展开绢帛的瞬间,刘苍眉峰骤聚,青筋自额角隐隐浮现:\"好个仁义满天下的刘玄德!\"他将信笺掷于案上,\"这般下作伎俩也想打本帅个措手不及?\"

众将传阅间,帐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冷哼。原来刘备与刘璋竟合兵突袭上庸,幸得守将早有防备,虽折损颇重,总算保住了城池。此刻求援的羽书正静静躺在帅案上。

\"欲做急先锋?可惜啄羽而归。\"刘苍指节叩着剑柄,当初就该在益州了结那织席贩履之徒。原想坐看两虎相争,未料竟成联手之势。

此刻上庸城头,王迪太守望着城下叫阵的虬髯大将,任凭丈八蛇矛在夕阳下划出寒芒,只将牙关咬得生疼。多亏汉王诏令守军日夜戒备,前夜那场夜袭才未让敌军得逞。抬眼望去,不仅有关张二将压阵,刘璋帐下严颜、李严亦在阵中列开旗门。

【城下战鼓擂动,黑云压境。关羽、张飞、李严、严颜四将齐至上庸,皆是威震天下的名将。此番突袭来得突然,城中守军虽拼死抵抗,仍不免损兵折将。

刘苍素来以练兵严苛着称,麾下士卒无一不是精锐。即便寻常兵卒,披甲执锐亦能以一当十。正因如此,面对四将联手的猛攻,上庸守军虽折损甚重,却仍咬牙坚守,终将敌军逼退。

关羽等人用兵如神,即便偷袭未成,亦令上庸元气大伤。太守急遣飞鸽求援,心中焦灼难安。

城中无悍将坐镇,面对张飞连日叫阵,守将只能忍气吞声。王迪立于城头,冷眼望着张飞扬鞭怒骂,终究不耐,拂袖而下。

张飞见城上无人应战,愈发烦躁,狠狠啐了一口,悻悻回营。\"二哥,这帮缩头乌龟死活不出来,不如直接攻城!\"

关羽尚未答话,李严已出言劝阻:\"强攻损兵折将,非明智之举。\"

此番联军共计五万,刘备遣关羽、张飞领兵三万,刘璋派李严、严颜率两万助阵。虽为同盟,彼此却暗存较劲。

张飞闻言,当即怒视李严:\"前日若非你部迟缓,我军早已破城!\"

\"若非你等狂妄自大,拒我部支援,岂会功败垂成?\"李严毫不退让。

关羽沉声喝止:\"三弟,慎言!\"

严颜叹息一声,捋须道:\"大敌当前,内讧只会贻笑大方。\"

这里是用不同风格沙场硝烟卷,张飞环眼怒睁,喉间滚动着闷雷般的低吼。他正欲发作,关羽丹凤眼寒光骤射,这位虬髯猛将只得恨恨啐地,铁甲铿锵地退回阵中。

\"严老将军,\"关羽抚过美髯,眼底闪过一丝焦灼,\"上庸弹丸之地竟阻我大军两日。刘苍援兵将至,不知将军可有良策?\"素来倨傲的云长此刻将青龙偃月刀重重**土里,为兄长霸业,他甘愿俯首问计。

严颜染血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张将军所言不虚。上回夜袭虽折戟,却已耗敌三成守军。若举全军强攻,必能在援军抵达前破城!届时据城而守,进退自如。\"

\"传令!\"关羽猛然拍案,案上地图震颤,\"埋锅造饭,未时三刻——全军攻城!\"这位红脸将军指节发白,上庸之败如同麦芒在背,非鲜血不能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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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城百里处,铁骑掀起滚滚黄龙。白马银枪的赵云一骑当先,身后张绣的北地枪、臧霸的连环甲、华雄的**在烈日下泛着寒光。

\"再快!\"赵云清喝穿透马蹄轰鸣。三万精骑如利箭撕**原,他们接到军令时,刘苍案头的烛泪尚未凝固。这些百战铁骑曾凿穿过十倍敌阵,此刻马蹄铁磨出的火花,正灼烧着赶路的每一寸土地。

城头王迪的铠甲已现裂痕。战鼓声里,他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手指不自觉扣进城墙缝隙。上次夜袭后,完好守军不足四千,此刻连妇孺都在往城头运送滚石。百姓们粗糙的手掌紧握菜刀,他们不知道,这些临时征发的壮丁在正规军面前,不过是延缓城破的片刻光阴。

锋刃破空,冷箭如蝗。

联军如狂潮奔涌,云梯横架,冲车与井阑齐进,直逼上庸城下。城头黑甲森然,待敌军踏入射程,弓弦骤响,箭雨倾泻。

攀城的士卒口衔兵刃,手足并用,却在半道遭沸油浇身,滚石砸落。凄嚎与腐臭交织,攻城者如落叶纷纷坠地。

后阵将帅面不改色,只连声催促进攻。刀光与濒死哀鸣在这弹丸之地纠缠,绘就血色画卷。自古攻城之战,最是尸骨成山——十人登梯,未必有一人得踏雉堞;纵有骁勇抢上城头,瞬即被数杆长枪洞穿,尸身抛落。

日影西斜,鏖战已逾两时辰。二刘联军折损甚巨,却寸步难进。

“二哥,俺去!”张飞按捺不住,虬髯戟张。他素来性急,亦知若今日不破城,待敌援至,必成困局。另一侧李严亦向严颜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