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事主公已交由在下,今日整兵待发,不知可愿同往?\"
自然要去。刘苍正欲见识江东军容,借此窥探虚实。
心下却是暗惊——昨日方定计策,今晨便已部署妥当,果真不愧江东美周郎。
周瑜转视鲁肃,未及开口,对方已连连摆手:
\"莫要算我,宁可在家钻研先生传授的学问。\"
周瑜含笑颔首,深知挚友不喜兵戈之事。
二人遂跨鞍上马,率亲卫家丁往城外校场行去。
途中周瑜目光灼灼,望着刘苍座下赤色骏马:
\"先生,此莫非就是传闻中的火麒麟?\"
见其神情,分明是爱极此马。
\"正是。\"
刘苍轻拍马首,那火麒麟昂首长嘶。
良驹如名将佩剑,沙场相逢可添三分胜算。
这匹随主征战的火麒麟,早已声震四方。
闲话间,众人已至校场。
一千五百精兵肃立如林,阵前两员虎将按剑而立,只待周瑜点兵。
江东水寨,周瑜立于将台肃然宣讲**大义,言明孙将军令:荡平贼寇以安黎庶。
刘苍负手立于校场,冷眼扫视列阵将士。但见:
甲光耀日,戈戟如林——好一支虎狼之师。
然目光如炬处,却见新发于硎的锋刃缺了几分腥血气。
\"操练精熟却未饮血...\"
青衫文士暗自摇头,忽闻战鼓擂动。千五百锐卒分作三列,径往东北官道开拔。
四十里外丘山匪寨,此刻正乱作一团。
\"天杀的!官军怎会...\"
刀疤首领将朴刀**垛口,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渗出冷汗。身侧猴相军师早吓得语不成调:\"当...当家的...\"
这匪首本是破落户出身,昔日败光田产便啸聚山林。此刻望着山下连营灯火,忽记起当年在赌坊输光最后一吊钱的光景。
那山匪头目在丘山盘踞数载,几次劫掠得手后,连小世家也难逃毒手,渐渐闯出威名,引得不少亡命之徒来投,势力愈发壮大。
他深知这天下是世家门阀的棋盘,故而只敢对平头百姓和薄有家财的小户下手,从不敢碰那些高门大户。世家大族也懒得理会——只要不挡他们的路,区区草寇祸害几个贱民,何须耗费精力清剿?
正因如此,这群山匪才能逍遥至今。谁知天刚拂晓,探子就来报官军压境。
\"莫非劫错了人?\"头目攥着冷汗涔涔的掌心,望见山下猎猎旌旗如林,\"明明查实没有世家子弟......\"
山脚处,骁骑校尉王佐、王威两兄弟正拱手待命。周瑜转头问刘苍:\"先生以为如何?\"
刘苍捻须笑道:\"公瑾早已成竹在胸。\"
周瑜朗声传令:\"王佐率八百精兵正面强攻,王威领余部策应!\"
战鼓轰鸣间,钢甲洪流已向山丘漫卷。在刘苍看来,对付这等乌合之众,何须什么奇谋?以堂堂之师碾压便是。
那丘山匪巢不过四五百人,却派了一千五百虎狼之师前来,简直牛刀割鸡。
\"杀——\"
王佐挥动九环大刀,亲率甲士冲锋。这丘山本就不高,转眼便被喊杀声吞没。
寨墙上的匪众面如土色,若非头目带着刀斧手督战,早就作鸟兽散。
\"守住寨子!酒肉管够!\"头目凶相毕露,\"临阵脱逃者,立斩!\"
山下观战的周瑜与刘苍,但见王佐刀光如雪,所向披靡。江东子弟紧随其后,杀得匪军节节败退。血染的山道上,每刻都有躯体滚落。
\"看招!\"
望着敌军将领如入无人之境般在阵中肆虐,匪首明白局势不能再拖。己方士气持续低落,纵有监军压阵恐也无济于事,必须截住那名猛将。
王佐浑身浴血,抹去脸上血渍,双目赤红地怒吼着挥起长刀,直劈扑来的匪首。兵刃相击的刹那,匪首的武器便被震开,胸前门户洞开。他面如死灰——竟有如此神力!
刀光流转间,王佐手腕轻翻,一道寒芒掠过,匪首的头颅应声而飞。群匪见首领殒命,霎时作鸟兽散,被江东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击溃。当逃窜无望时,残众纷纷弃械跪地求饶。
\"乏味。\"
刘苍兴致索然地摇头。这等场面于他而言,实在索然无味。自边关崛起,破乌桓,征异族,千里驰骋大漠所向无敌,哪场战役不比眼前壮观百倍?
【孙尚香的邀约】
此后半月间,刘苍随周瑜统领千五百精兵,以丘山为始,四面出击。大军过处势如破竹,任山贼水寇如何狡诈凶悍,在这位王佐之才的运筹帷幄下,皆灰飞烟灭。
旬月之内,方圆数百里盗匪尽除。更远之地则留予驻军处置——周瑜本非专职**,此番不过奉孙策之命暂领。深谙\"独食难肥\"之理,若尽揽全功,其他将领颜面何存?故安定本境后,便班师回城。
此番清剿不仅使江东民生渐稳,更令孙策声望日隆。此刻周府凉亭内正是觥筹交错。
\"公瑾辛苦。\"孙策举杯相慰,顿觉天下英雄谁堪敌手?忽瞥见刘苍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心头倏然一凛——自己得周瑜如得至宝,可对方帐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啊!
思绪一转,刘苍忽觉自己那点骄傲实在不值一提。“先生,**一事可有什么特别讲究?”
孙尚香一身劲装,英气逼人,眉宇间透出的飒爽英姿看得刘苍心头微漾。
刘苍笑着摆手:“有公瑾坐镇,荡平匪患不过探囊取物。怎么,尚香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