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实话实说，“舆论上，他们会把自己打扮成维护公平、打破壁垒的绅士。一些小国家可能会被说动。”
秦老终于放下茶杯，目光还是落在那片星空图上，尤其是那个代表着“星火”小队的光点上。
“让他们去谈，去说。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话筒前面，而是在这里。”
他抬手指向深邃的星空，“我们的计划不变，以不变应万变，俄罗联邦那边，继续拖延。只要‘寻光行动’能带回来什么，比一百份联合声明都管用。”
他顿了顿，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再说了，俄罗和阿卡丽……他们之间就真的铁板一块？安德烈想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技术和资源，霍华德想的是空手画张大饼就把人拉上车。这合作，牢不牢靠，还两说呢。”
……
蓝星，北大陆，阿卡丽联邦首都。
发布会结束，更私下的谈话在一间屏蔽了所有电子信号的安全屋里进行。
没了记者，霍华德和安德烈都随意了许多。
“安德烈，我的朋友，”霍华德递过去一杯威士忌，“今天的消息放出去了，华夏那边应该能明白我们的意思。”
安德烈接过酒杯，没喝，只是拿在手里慢慢转着：
“意思是很明白了，霍华德。但我更想看到些实际的东西。你们答应分享的深空探测数据，什么时候能到位？还有，关于火星那边的‘星烬钢’以及反物质能源，你们和阿布凯奇，到底谈得怎么样了？”
“上次你们阳奉阴违，导致关系紧张，现在还有缓和余地吗？”
霍华德笑了笑，避开了最尖锐的问题：
“数据共享的技术细节正在谈。至于火星沟通的渠道一直有，但我们必须非常、非常小心。阿布凯奇是个不容易打交道的伙伴。”
“但是，现在的他们，更需要我们。”
安德烈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他知道霍华德在绕圈子。
阿卡丽和火星之间肯定有秘密往来，搞不好已经达成了某些默契。
这次拉上俄罗联邦，一方面是想压一压华夏，另一方面，未尝不是想增加自己和火星谈判的本钱。
“小心点是没错，”安德烈把酒杯放下，身体往前倾了倾，“但我得提醒你，霍华德，玩火的时候离柴堆太近，容易烧着自己。阿布凯奇要的可不是平等相处，他要的是所有人都听他的。我们在这儿讨论怎么‘共同开发’的时候，他的炮口说不定已经瞄准下一个目标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两位领袖心里都清楚，所谓的“共同开发”声明，更像是一种试探和权宜之计。
安德烈站起身：“我等着看你们关于数据共享的具体方案。至于下一步……等我们各自看看华夏的反应，还有……”他望了望窗外依旧阴沉沉的天空，“等那片星海传来更确切的消息再说吧。”
“华夏一定已经派部队出发了，如果他们安全返回，那么，我们……”
安德烈看向霍华德，眼神阴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