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岁刚在组织仓库用Excel做完“设备维护月度总结表”,就被松本火急火燎地拽到办公室。“老鼠”把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塞给他,压低声音说:“小郑,有个紧急任务,你把这个文件亲手交给黑泽先生,地址是银座的‘鸦羽咖啡馆’,务必保证中途不经过别人手,也别让任何人看到文件内容!”
“亲手交给黑泽先生?”郑鹤岁捧着文件袋,心里咯噔一下——上次和这位“冷脸大佬”见面,他紧张得差点把打印机参数说错,这次要单独对接,万一搞砸了怎么办?正想推脱过去。
但松本郑重中却带着点提醒的说道:“记住,是亲手。”
郑鹤岁硬着头皮答应:“放心吧,松本哥,保证完成任务!”心里却在蛐蛐老鼠,真的是老鼠胆,送个文件还要自己出马。你可是正式工啊!
“老鼠”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叮嘱了三遍“别弄丢、别拆开、别迟到”,才放他离开。郑鹤岁揣着文件袋,心里七上八下:这文件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着什么“重要秘密”,公司的任务果然都透着一股“保密局”的劲儿,比他备考日语N2还让人紧张。
他按照“老鼠”给的地址,坐地铁赶往银座。一路上,他把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地铁里人多拥挤,有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他,他第一反应不是扶小孩,而是把文件袋举得高高的,吓得旁边的大妈忍不住问:“小伙子,你这袋子里装的是啥宝贝啊?这么紧张。”
郑鹤岁干笑两声:“没……没什么,这可是我们公司重要的工作文件。可不能受到半点伤害”心里却在嘀咕:这要是不说,大妈说不定以为他揣着“巨款”,再引来小偷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到了“鸦羽咖啡馆”(郑鹤岁后来才知道,这是组织控制的众多隐秘据点之一,安全性极高),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黑泽先生坐在靠窗的角落。他穿着标志性的黑风衣,不过这次里面穿的确是少见的西装三件套,没戴礼帽,却戴着墨镜,周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的客人都下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连服务员都不敢靠近。
郑鹤岁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鞠躬说:“黑泽先生,你好,我是郑鹤岁,‘老鼠’哥让我给您送文件。”他双手把文件袋递过去,,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待会会笑场,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郑鹤岁想到松本老哥说的那句话,心理就感觉有点怪诞,这为大哥因为平时见的人多,不想记名字,重要的人都是取的绰号。老鼠哥,还颇为自豪的说,我们这些公司底层人员,在成为管理者之前,能有个绰号,那可是有本事的象征,见到黑泽先生时,就说是老鼠让你送文件的就好。
琴酒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文件袋,手指在袋口特殊的密封贴条上仔细摩挲了一下,确认其完好无损。郑鹤岁站在一旁,看着检查文件,不说话的人,慢慢的就大气都不敢喘了,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默默数着“一只羊、两只羊”,试图缓解紧张。
就在他以为黑泽先生会直接打发他走时,对方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冷冰冰的:“等了多久?”
“啊?”郑鹤岁愣了一下,赶紧回答,“没多久,从仓库过来也就四十分钟,路上很顺利,没耽误时间。”他怕琴酒误会自己“偷懒”,还补充道,“我提前查了地铁线路,避开了高峰时段,所以没迟到。”
琴酒没接话,只是拆开文件袋,快速翻看里面的内容——那里面并非空白,而是几份关于某个无关紧要目标的虚假监控报告和行动计划,这是专门用于测试经手人的好奇心的一种手段。
郑鹤岁站在旁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自己熬夜刷题时的样子。大佬工作起来,好像也和他备考时一样“认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黑泽先生,现在已经快半夜了,您还在忙工作,熬夜对身体不好,建议喝杯热牛奶,既能提神又能养胃。”
这话一出,郑鹤岁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么敢对这位“冷脸大佬”说这种话?万一黑泽先生觉得他“多管闲事”,岂不是要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