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车刚停在公寓楼下，楼上就传来了孩子们雀跃的喊声。沈砚拎着最重的两大袋物资走在前面，沈薇和沈玥各拎着几袋跟在后面，刚走到电梯口，就见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小安之领着乐之和悦之探出头，眼睛亮晶晶地喊：“爸爸！大姑！小姑！”
“慢点跑，别摔着！”沈砚放下袋子，弯腰抱起扑过来的小安之，顺手接过沈薇手里的菜袋，“家里都还好吧？元瑾没闹吧？”
“好着呢，元瑾刚睡下，月瑶和雨嫣在客厅歇着，爸妈在择菜呢！”沈薇笑着说，伸手摸了摸乐之的头，“有没有乖乖等我们回来？”
回到家，长辈们和妻子们立刻围上来帮忙收拾物资。苏氏和李氏负责归置日用品和奶粉，把纸尿裤按尺码分好放进储物间，奶粉摆上母婴货架；张清鸢和苏凝雪帮忙洗草莓，挑出最红最甜的放进保鲜盒，给程月瑶和林雨嫣端过去；沈伯山和苏青庚则帮着把蔬菜、肉类拎进厨房，分类放在操作台上。
沈砚换了围裙，径直走进厨房，瞬间切换到“掌勺模式”。厨房虽不算特别宽敞，但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操作台上干干净净，调料瓶摆放整齐，刀具、砧板各归其位。他先把买回来的食材一一分类：肉类放在左侧，排骨、鲈鱼、五花肉分别用盘子装好；蔬菜放在右侧，番茄、油麦菜、香菇、黄瓜择好洗净，沥干水分；孩子们的零食和鳕鱼肠则放在旁边的小筐里，方便等会儿给他们当加餐。
“今晚咱们做玉米排骨汤、清蒸鲈鱼、番茄炒蛋、清炒油麦菜、香菇炒肉，再给孩子们弄个鳕鱼肠炒蛋，怎么样？”沈砚一边洗手，一边问围在厨房门口的家人。
“好啊，都是孩子们爱吃的！”楚昭雪笑着说，“鲈鱼记得少放盐，月瑶和雨嫣不能吃太咸。”
“放心吧，我有数。”沈砚点头，拿起排骨走进水池，先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冷水下锅，放入姜片和少许料酒，开火焯水。水烧开后，撇去表面的血沫，把焯好水的排骨捞出来，用温水冲洗掉残留的浮沫，沥干水分。
接着，他把排骨放进砂锅里，加入足量的温水，放入姜片、葱段和提前泡好的玉米段，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排骨汤要炖四十分钟，这样肉质才软烂，汤才鲜。”沈砚说着，盖上砂锅盖，转身处理鲈鱼。
鲈鱼已经被摊主处理干净，沈砚再用清水冲洗一遍，在鱼身上划了三道斜纹，这样既能让味道渗透进去，又能保证蒸出来的鱼形完整。他在鱼身上抹上少许盐和料酒，鱼身下垫上姜丝和葱段，鱼身上也铺了一层，放进盘子里腌制十分钟。
“姐，帮我切一下番茄和香菇呗？”沈砚喊道。沈薇立刻走进厨房，拿起番茄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切成小块；香菇去蒂，切成薄片，动作麻利得很。沈玥也凑进来，手里拿着一包草莓味饼干，递给沈砚：“哥，你尝尝，可好吃了！”
沈砚咬了一口，笑着点头：“确实不错，等会儿给孩子们也分点。”他接过沈薇切好的番茄，打开燃气灶，热锅凉油，倒入打散的鸡蛋液。“滋啦”一声，蛋液瞬间膨胀成金黄的蛋花，沈砚快速翻炒几下，待鸡蛋凝固后盛出备用。接着，锅里再放少许油，放入番茄块翻炒，直到炒出浓郁的汤汁，加入少许盐和糖调味，再把炒好的鸡蛋倒回去，翻炒均匀，一盘酸甜开胃的番茄炒蛋就做好了，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厨房。
旁边的砂锅里，排骨汤已经咕嘟咕嘟冒泡，浓郁的肉香混合着玉米的清甜飘了出来。沈砚打开锅盖，撇去表面的浮油，加入少许盐调味，再盖上锅盖继续慢炖。然后他转身处理油麦菜，把油麦菜洗净切段，热锅凉油，放入蒜末爆香，倒入油麦菜快速翻炒，待油麦菜变软后，加入少许生抽和盐，翻炒均匀即可出锅，翠绿爽口，保留了蔬菜的鲜嫩。
香菇炒肉则是先把五花肉切成薄片，热锅不放油，放入五花肉煸炒出油脂，待肉片变得微黄后，加入姜片和蒜末爆香，再放入香菇片翻炒，直到香菇吸收了肉香，变得软糯，加入少许生抽和蚝油调味，翻炒均匀后盛出，肉香和香菇的鲜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最后是清蒸鲈鱼，沈砚把腌制好的鲈鱼放进蒸锅里，大火蒸八分钟。时间一到，立刻打开锅盖，撒上葱丝和红椒丝，淋上滚烫的热油，“滋啦”一声，香气瞬间爆发，再淋上少许蒸鱼豉油，一盘色泽鲜亮、鲜嫩可口的清蒸鲈鱼就做好了。
给孩子们准备的鳕鱼肠炒蛋则更简单，把鳕鱼肠切成小丁，和鸡蛋液一起翻炒，不放任何调料，只加一点点盐，炒得松软可口，适合孩子们的口味。
整个过程，沈砚动作娴熟，有条不紊，煎、炒、蒸、炖同时进行，厨房虽忙碌却不混乱。他时不时掀开砂锅看看排骨汤的火候，调整燃气灶的大小，还会分心叮嘱沈薇：“姐，帮我把草莓洗干净，等会儿给孩子们当餐后水果。”也会回应门口探头探脑的孩子们：“再等等，马上就能吃饭啦！”
张清鸢端着一杯温水走进厨房，递给沈砚：“歇会儿，喝口水，看你忙得满头汗。”沈砚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没事，快好了，再等十分钟就能开饭。”
程月瑶和林雨嫣也走进来，看着满桌的菜肴，眼里满是笑意：“辛苦你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都是你们爱吃的，”沈砚说，“鲈鱼汤我盛了两碗，少盐少辣，你们先喝点垫垫。”
终于，所有菜肴陆续出锅，一一摆上餐桌。玉米排骨汤汤色清亮，肉质软烂；清蒸鲈鱼鲜嫩多汁；番茄炒蛋酸甜开胃；清炒油麦菜翠绿爽口；香菇炒肉香气浓郁；还有孩子们专属的鳕鱼肠炒蛋。满满一桌子菜，色泽鲜亮，香气扑鼻，引得孩子们围着餐桌直打转，小安之踮着脚，嘴里念叨着“爸爸做的鱼好香”。
沈砚解下围裙，看着满桌的菜肴和家人期待的眼神，心里满是满足。厨房的烟火气，家人的欢声笑语，这便是最真实的幸福。他抬手招呼道：“开饭啦！大家都坐，尝尝今天的菜怎么样！”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长辈们给孩子们夹菜，妻子们互相照顾，沈砚则给程月瑶和林雨嫣盛了鲈鱼汤，又给小元瑾喂了几口软烂的排骨肉，餐桌上满是温馨和睦的气息。
晚饭的碗筷收拾妥当，沈砚刚擦干净餐桌，小安之就拉着他的手往客厅跑，嘴里喊着：“爸爸，看动画片！”沈薇把洗好的草莓和切好的哈密瓜装进果盘端过来，沈玥则找出家里的小毯子，铺在沙发上，笑着说：“咱们今晚不看动画片啦，看《仙剑奇侠传三》，超好看的！”
“大姑，小姑，什么是仙剑呀？”乐之眨着大眼睛，爬到沈薇怀里，小手揪着她的衣角。
“是特别好看的电视剧，有会飞的哥哥姐姐，还有好多厉害的法术！”沈玥蹲下来，给乐之和悦之各递了一个小馒头，“乖乖坐着吃，看完你们就知道啦！”
沈砚打开电视，熟练地点开点播平台，找到《仙剑奇侠传三》。客厅的灯光调暗了些，长辈们坐在主沙发上，沈伯山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橘子，慢慢吃着；苏氏和李氏挨着坐，李氏怀里抱着小元瑾，小家伙刚睡醒没多久，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盯着电视屏幕，小脑袋还时不时往李氏怀里蹭蹭。
沈砚的五位妻子坐在侧边的沙发上，程月瑶和林雨嫣靠着抱枕，面前放着温热的牛奶，张清鸢把果盘推到她们面前，轻声说：“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苏凝雪和楚昭雪则陪着孩子们坐在地毯上，小安之坐在中间，乐之和悦之分别靠在她们怀里，手里拿着鳕鱼肠，小口小口地啃着。
电视剧一开始，景天和雪见的拌嘴场景就逗得大家笑出了声。沈玥看得最投入，跟着剧情念叨：“景天又在耍小聪明啦！雪见也太可爱了吧！”沈薇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都看多少遍了，还这么入迷。”
“好看就值得再看嘛！”沈玥说着，突然指向电视，“你们看景天的玉佩，和雪见的是一对！”
小安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电视里景天御剑飞行的画面，小手比划着：“爸爸，他会飞！安之也想飞！”沈砚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元瑾的脸蛋，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想去抓沈砚的手指。
“好耶！”小安之欢呼起来，乐之和悦之也跟着拍手，嘴里喊着“飞机！飞机！”，小元瑾被姐姐们的声音感染，也跟着蹬着小短腿，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
剧情播到红龙葵出现时，悦之被她红色的衣裙和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往楚昭雪怀里缩了缩，小声说：“妈妈，她好凶呀。”楚昭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不怕不怕，她是好人，在保护自己的哥哥呢。”李氏也拍了拍怀里的小元瑾，轻声说：“元瑾不怕，姑姑们都在呢。”
李氏看着电视里的紫萱，叹了口气：“这姑娘命真苦，等了爱人三世，太不容易了。”苏氏也点头：“是啊，情深义重，就是太坎坷了。”说着，她拿起一块软乎乎的米糕，掰了一点点递到小元瑾嘴边，小家伙张嘴就含住，吃得津津有味。
沈青庚则关注着剧情里的法术特效，转头对沈伯山说：“现在的电视剧拍得真不错，这些法术看着跟真的一样。”沈伯山点点头：“是挺新奇的，比我们以前看的戏本子有意思多了。”他伸手逗了逗小元瑾，小家伙立刻咧开嘴笑，露出没长牙的牙龈。
程月瑶和林雨嫣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我最喜欢徐长卿了，又帅又正直。”“我觉得紫萱更让人佩服，为了爱情坚持了这么久。”沈砚走过去，给她们的牛奶杯里添了点温水，又拿起一个干净的小勺子，舀了一点点草莓泥，递到小元瑾嘴边，小家伙一口吞下去，还砸了砸嘴。“别聊太晚，你们怀着孕，累了就靠会儿。”沈砚轻声说。
“知道啦。”程月瑶笑着点头，拿起一块草莓放进嘴里，“这草莓真甜，多亏妹妹挑得好。”
沈玥立刻扬起下巴：“那是！我挑草莓的眼光可是一流的，又大又甜，没一个酸的！”苏凝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玥玥确实会挑，下次采购还让你选水果。”她转头看了眼小元瑾，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元瑾也爱吃草莓呀，下次给你多弄点草莓泥。”
沈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暖意。电视里播着跌宕起伏的剧情，客厅里满是家人的欢声笑语：孩子们偶尔为剧情欢呼，小元瑾在李氏怀里咿呀学语，长辈们时不时低声议论，妻子们互相照顾，沈薇陪着孩子们打闹，玥玥凑在旁边跟大家分享剧情，果盘里的水果渐渐见了底。
小安之看了一会儿，趴在沈砚腿上，眼睛还盯着电视，嘴里却小声念叨：“爸爸，景天哥哥的剑好厉害，安之也想要。”沈砚揉了揉他的头发，又看了眼怀里被张清鸢接过去的小元瑾，笑着说：“等你和弟弟长大了，爸爸教你们练剑，比景天哥哥的还厉害。”
“真的吗？”小安之立刻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是真的。”沈砚笑着点头，拿起一块哈密瓜喂给他，又给小元瑾递了点温水，“先吃点水果，好好长大。”
剧情播到高潮部分，景天和伙伴们一起对抗邪剑仙，客厅里安静了不少，大家都看得格外投入。沈玥攥着拳头，小声喊着：“加油！打败他！”乐之和悦之也跟着攥紧小手，一脸紧张的样子，小元瑾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乖乖地靠在张清鸢怀里，眼睛盯着电视一动不动。
直到一集播完，沈砚才按下暂停键：“时间不早了，孩子们该睡觉了，咱们明天再看。”
“啊？还没看完呢。”沈玥有点舍不得，但看着已经打哈欠的小安之、乐之和悦之，还有揉着眼睛的小元瑾，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先陪孩子们睡觉。”
沈薇抱起犯困的乐之，沈玥领着小安之，苏凝雪和楚昭雪一起抱起悦之，张清鸢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元瑾，一行人往卧室走去。长辈们也起身活动了一下，苏氏说：“这电视剧确实好看，明天接着看。”
沈砚则留下来收拾客厅，把果盘和牛奶杯拿到厨房，又把沙发上的小毯子叠好。程月瑶和林雨嫣也过来帮忙，张清鸢安置好小元瑾后也走了过来，笑着说：“玥玥挑的草莓是真甜，元瑾都爱吃得不行。”
“等搬进别墅，咱们可以弄个更大的客厅，买个投影，全家人一起看更舒服。”沈砚说道，眼里满是憧憬，“再给孩子们弄个婴儿房，元瑾和哥哥姐姐们都有自己的小空间。”
“好啊，”林雨嫣笑着说，“到时候院子里还能装个秋千，孩子们白天在院子里玩，晚上咱们带着玥玥一起看剧，元瑾在旁边咿呀学语，想想就好。”
收拾完客厅，沈砚走进卧室，孩子们已经睡着了，小安之、乐之和悦之挤在小床上，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小元瑾躺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小手还握着一个小玩具，睡得格外香甜。沈薇和沈玥正给孩子们盖被子，动作轻柔。沈砚走过去，轻轻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全家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恢复了宁静。沈伯山和苏青庚准备回房休息，沈砚送他们到门口：“爸，妈，早点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你也早点歇着，别太累了。”苏氏叮嘱道，“元瑾夜里可能会醒，记得多看看。”
“知道了妈。”沈砚点点头。
转身回到客厅，妻子们正坐在沙发上，轻声聊着天。他走过去坐下，搂住张清鸢的肩膀，看着身边的家人，心里满是安稳。
电视里的剧情还在继续，却比不上身边的烟火气。有家人陪伴，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有小元瑾软糯的咿呀声，还有即将搬进别墅的期待，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充实，正是他一直守护的幸福。
凌晨两点的公寓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和空调运行的轻微嗡鸣。主卧里，沈砚和张清鸢睡得正沉，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一抹柔和的暖光，映得房间里朦朦胧胧。
突然，一阵细碎的响动从婴儿房方向传来，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还是让沈砚的意识醒了大半——这些日子照顾孩子们，他早已练就了“闻声即醒”的本事。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想起身去看看，就见卧室门被顶开一条小缝，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趴在门缝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里探。
是小元瑾。
小家伙不知何时从婴儿床里爬了出来，没哭没闹，光着软乎乎的小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却毫不在意。他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朝着床边爬来，小短腿蹬得飞快，小手还时不时抓一下路过的家具，稳住身形。
“这捣蛋鬼。”沈砚失笑，连忙撑起身子，怕他摔着。
小元瑾像是精准定位到了目标，径直爬到床边，小手紧紧抓住沈砚的衣角，小脑袋蹭了蹭，然后凭着一股蛮劲，努力往上爬。他力气不大，爬得气喘吁吁，小脸蛋憋得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未干的眼屎，看起来又憨又可爱。
沈砚伸手托了他一把，小家伙立刻顺势扑进他怀里，小脑袋直接顶在他的胸口，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就不再动弹了。
温热的小身子贴着沈砚的胸膛，软乎乎的，带着婴儿特有的奶香。小元瑾像是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小嘴巴微微张着，偶尔砸吧一下，像是在梦里吃到了好吃的，没多久就又沉沉睡去。
旁边的张清鸢被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趴在沈砚身上熟睡的小元瑾，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轻得像耳语：“这小家伙，越来越黏你了，醒了就往你这儿跑。”
“大概是觉得我这儿暖和吧。”沈砚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不点，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心里满是柔软。小元瑾的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脑袋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模样乖巧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点“捣蛋鬼”的样子。
张清鸢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更多空间，轻声说：“你抱着他睡吧，他这样睡得踏实，我夜里起来看他就行。”
“不用，我抱着他就好。”沈砚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让小元瑾躺得更舒服，自己则半靠在床头，一只手轻轻托着他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像是在哼着无声的摇篮曲。
小元瑾似乎感受到了安抚，小身子往沈砚怀里缩了缩，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衣服，呼吸越发平稳。
公寓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小元瑾均匀的呼吸声，和沈砚沉稳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沈砚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心里满是踏实。从大衍的朝堂到现代的小家，从手握兵权的靖安王到抱着孩子入睡的父亲，身份在变，但这份对家人的牵挂和守护，从未改变。
他想起白天和家人一起讨论别墅的憧憬，想起孩子们围着他欢呼的样子，想起妻子们温柔的笑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怀里的小元瑾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思绪，小脚丫蹬了蹬，又安静下来。
沈砚轻轻拍着他，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在这静谧的凌晨，怀里有软乎乎的孩子，身边有熟睡的爱人，窗外是安稳的夜色，这样的幸福，简单而纯粹，却足以让他放下所有的疲惫和牵挂。
他闭上眼睛，在小元瑾均匀的呼吸声中，再次坠入梦乡。梦里没有朝堂的纷争，没有权力的博弈，只有家人的欢声笑语，和别墅院子里孩子们奔跑的身影——那是他一直守护的，最珍贵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