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阳台的护栏，公寓里就飘起了淡淡的枣香——苏氏一早便炖上了红枣桂圆汤，说是给张清鸢补气血，也给忙碌筹备的众人暖身。沈砚醒来时，耳边已经传来孩子们清脆的笑闹声，夹杂着李婉娘叮嘱沈薇“把新衣服叠整齐”的温柔语气。
他翻身坐起，张清鸢还在浅眠，眉头微舒，手轻轻搭在隆起的小腹上。沈砚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动作轻柔地起身下床，生怕惊扰了她和腹中的宝宝。
客厅里，乐之和悦之正穿着红色的小棉袜，围着爬行垫追着安之跑。安之手里举着一个金色的小灯笼，是昨天刚买的年货，跑起来灯笼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引得两个妹妹不停伸手去够。沈薇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给三个孩子的新衣服缝上小小的平安扣，嘴角挂着笑意。
“醒啦？”李婉娘端着一碗红枣桂圆汤走过来，递给沈砚，“快喝点暖暖胃，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得把剩下的年货收尾，再把除夕晚上的菜单捋一遍，别漏了什么。”
沈砚接过汤碗，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妈，昨天贴的春联要不要再检查一下？还有福字，我想着今天再写几张，贴在厨房和孩子们的房间门口。”
“正该如此。”苏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分给围过来的孩子们，“往年都是你爸写福字，今年换你写，让孩子们也沾沾笔墨气，图个吉利。”
沈砚应下，喝完汤便去书房找笔墨纸砚。张清鸢这时也醒了，在程月瑶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客厅，找了个阳光充足的沙发坐下。楚昭雪赶紧端来一碗温热的红枣桂圆汤，递到她手里：“清鸢姐，慢点喝，刚炖好的，补身子。”
张清鸢笑着道谢，小口啜饮着，目光落在孩子们身上。安之看到她，立刻举着小灯笼跑过来，扑到她腿边，仰着小脸喊“妈妈”，小脑袋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手。乐之和悦之也跟着凑过来，一人拉着她的一只衣角，嘴里念叨着“灯笼”“红红的”。
厨房里，程月瑶正在检查昨天炖的酱牛肉，用筷子戳了戳，肉质软烂又不散，满意地点点头。林雨嫣则在处理最后一批五花肉，准备做除夕必备的梅菜扣肉，切好的肉块码在碗里，肥瘦相间，看着就让人有食欲。苏凝雪在旁边帮忙洗香菇和木耳，这些是要用来做除夕饺子的馅料，还有晚上炒青菜时用的配菜。
“清鸢，你看这个菜单行不行？”沈砚拿着写好的菜单走过来，坐在张清鸢身边，“晚上守岁要吃的甜汤，我想着做银耳莲子羹，孩子们喜欢喝甜的；除夕早上吃汤圆，中午简单做几个菜，晚上就丰盛些，除了之前准备的，再添一个年年有余的糖醋鱼，一个蒸蒸日上的粉蒸排骨，怎么样？”
张清鸢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笑着说：“都好，都是大家爱吃的。就是你别太累了，后天人多，咱们分工来，你负责掌勺，我们帮你打下手。”
“放心吧，有你们在，我轻松得很。”沈砚握住她的手，指尖蹭了蹭她的手背，“对了，红包我已经准备好了，给孩子们的，还有给爸妈的，都放在书房的抽屉里，等除夕晚上守岁的时候给他们。”
正说着，沈薇拿着缝好平安扣的新衣服走过来，展示给大家看：“你们看，这样是不是更喜庆了？三个孩子的衣服上都缝了平安扣，希望他们新的一年平平安安的。”
红色的小棉袄上，缀着小小的银色平安扣，显得格外精致。乐之和悦之看到自己的新衣服，立刻伸手要穿，楚昭雪笑着帮她们换上，两个小姑娘对着镜子转圈圈，美得合不拢嘴。安之也吵着要穿自己的新衣服，沈砚拿起他的小外套，帮他套上，还不忘整理好衣领：“咱们安之穿新衣服真精神。”
午后的阳光正好，沈砚在阳台摆上桌子，开始写福字。墨汁的清香弥漫开来，孩子们好奇地围在旁边，安之伸手想碰毛笔，被沈砚轻轻握住手，教他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乐之和悦之则拿着彩色的画笔，在空白的红纸上涂鸦，画得乱七八糟，却看得家人哈哈大笑。
“我来试试。”程月瑶洗完手走过来，拿起毛笔，学着沈砚的样子写了一个福字，虽然笔画不算工整，却也有模有样。楚昭雪、林雨嫣和苏凝雪也纷纷上手，一时间，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风格各异的福字，有工整的，有稚嫩的，还有孩子们涂鸦的，每一张都透着满满的喜庆。
李婉娘和苏氏坐在旁边，一边择着晚上要吃的青菜，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欣慰。苏氏笑着说：“以前过年，都是一家人忙忙碌碌，现在人多了，更热闹了，这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
“可不是嘛，”李婉娘点点头，看向张清鸢，“清鸢这胎也赶在年前，等除夕过后，咱们家又添一个小宝贝，以后过年更热闹了。”
张清鸢脸颊微红，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感受着里面微弱的胎动，心里满是期待。沈砚写完最后一张福字，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累不累？要不要回房歇会儿？”
“不累，”张清鸢摇摇头，笑着说，“看着大家这么热闹，心里高兴。”
傍晚时分，厨房里的烟火气再次升腾。林雨嫣的梅菜扣肉已经蒸上了，砂锅里飘出浓郁的香味；程月瑶在煎糖醋鱼，酸甜的香气勾得孩子们频频往厨房探头；楚昭雪在煮银耳莲子羹，冰糖的甜香混合着莲子的清香，让人满心舒畅；苏凝雪则在炒青菜，清爽的绿意配上蒜蓉的香味，格外爽口。
晚餐的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家围坐在一起，孩子们坐在婴儿椅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安之最爱吃梅菜扣肉，沈砚给他夹了一小块瘦肉，他吃得满嘴油光；乐之和悦之则喜欢喝银耳莲子羹，楚昭雪一勺一勺地喂给她们，耐心十足。
饭后，沈砚和妻子们分工收拾碗筷，李婉娘和苏氏则带着孩子们在客厅看动画片。张清鸢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沈砚收拾完厨房走出来，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后天就是除夕了，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那天一家人团圆守岁，等着咱们的小宝宝。”
张清鸢靠在他肩头，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夜色渐浓，星光点点，公寓里的灯光温暖明亮，映照着一张张幸福的脸庞。距离除夕还有两天，年味越来越浓，家的温暖也越来越醇厚。这份藏在烟火气里的幸福，在岁末的时光里慢慢发酵，等待着除夕那天，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晨光刚把街道染成暖金色，公寓里就闹哄哄的像个小集市。李婉娘和苏氏早早把孩子们的新棉鞋找出来，程月瑶在给张清鸢找厚实的围巾，林雨嫣正对着清单核对要采购的年货，楚昭雪给乐之和悦之梳小辫，苏凝雪则蹲在地上，扶着刚学走路的儿子安之，教他踩稳步子——小家伙穿着红色小棉袄，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指，摇摇晃晃还想往前冲，沈薇已经把推车收拾干净，就等出发——距离除夕只剩最后两天，这趟要把春联、坚果、糖果和年夜饭缺的新鲜食材一次性补齐，全家齐上阵才够热闹。
“清鸢慢点，穿这件长款羽绒服，防风。”沈砚拿着米白色羽绒服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张清鸢套上，又绕着她围好厚围巾，连指尖都塞进软糯的毛线手套里，“累了就说，咱们随时找地方歇，别硬撑。”
张清鸢笑着点头，手轻轻护着小腹：“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正好也想出去沾沾街上的年味。”
安之早就按捺不住好动的性子，挣开苏凝雪的手，想自己迈步子，结果走得摇摇晃晃，像只不稳的小企鹅，嘴里还含糊喊着：“爸爸！糖糖！灯！”苏凝雪赶紧弯腰扶住他的腰，生怕他摔着，笑着哄：“安之乖，慢慢走，妈妈陪着你，咱们去买大灯笼。”乐之和悦之被楚昭雪抱在怀里，两个小家伙穿着同款粉白棉袄，盯着沈薇推车上的小风车，嘴里咿咿呀呀跟着喊“转转”，小脑袋还跟着风车的方向晃。
沈伯山和苏青庚也换好了衣服，手里拎着空布袋，笑着说：“走吧，早去早回，晚了集市人多挤得慌，别磕着孩子们。”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电梯里就引得邻居笑着打招呼：“这是全家办年货去呀？真热闹！”李婉娘笑着应和：“可不是嘛，就差最后点东西，凑个齐全，带孩子们也沾沾年味。”
到了集市，年味瞬间裹着烟火气扑面而来。红彤彤的春联、福字挂满了摊位，金红相间的灯笼串垂得老长，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新鲜的砂糖橘！甜过蜜哟！”“坚果礼盒打折啦，过年走亲访友必备！”“刚炸的麻叶、馓子，香得很！”
孩子们眼睛都看直了。安之盯着不远处卖糖画的摊位，小短腿捣着想去，可步子还没走稳，走两步就晃一下，苏凝雪一直弯腰扶着他的腰，慢慢陪着他挪过去：“慢点慢点，不着急，妈妈跟着呢。”沈砚也凑过来，在旁边护着，笑着对糖画师傅说：“师傅，给孩子画条龙，讨个好彩头。”
楚昭雪抱着乐之，停在卖小灯笼的摊位前。两个小姑娘盯着粉色和红色的兔子灯笼，小手伸着想去摸，嘴里不停喊“妈妈”。摊主笑着递过两个小巧的灯笼：“这灯笼是充电的，安全得很，孩子提着正好。”楚昭雪付钱接过，给两个小家伙各挂在手腕上，她们立刻咯咯笑起来，晃着小手让灯笼上的流苏摆动。苏凝雪则扶着安之，让他轻轻碰了碰摊位上的小龙灯笼，小家伙眼睛亮闪闪的，嘴里“呀”了一声。
这边李婉娘和苏氏已经扎进了坚果摊位，手里捏着核桃、杏仁挨个尝：“这个核桃皮薄，孩子们好剥。”“杏仁要原味的，不齁甜，对孩子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挑了满满一布袋，还顺带买了些瓜子、花生，都是守岁时要嗑的。
程月瑶和林雨嫣直奔生鲜区，这里的鱼虾还带着水汽。程月瑶拿起一条鲜活的鲈鱼，掂量了掂量：“这条不错，肉质紧实，除夕再做一道清蒸鱼，年年有余。”林雨嫣则在挑五花肉，手指按压着肉皮：“要这种肥瘦相间的，做梅菜扣肉才香。”旁边的摊主笑着搭话：“你们眼光好，这都是今早刚到的货，保证新鲜！”
沈薇推着空推车跟在后面，时不时帮着拎东西，看到新鲜的草莓和车厘子，停下来问：“清鸢姐爱吃草莓，要不要买点？”张清鸢正被沈砚扶着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闻言笑着点头：“少买点就行，孩子们也能吃。”沈砚立刻走过去，挑了一盒个头饱满的草莓，又选了些车厘子，仔细洗了两颗递给张清鸢，又洗了一颗递到苏凝雪手里，让她喂安之：“尝尝甜不甜，慢点喂，别呛着。”安之张着小嘴吃下，甜得眯起眼睛，小手还想再要。
苏青庚和沈伯山则在看春联和窗花，沈伯山拿起一副烫金的春联，念道：“‘春满人间福满堂，喜盈门第财兴旺’，这副好，寓意吉祥。”苏青庚点点头，又拿起几张生肖窗花：“今年是龙年，贴这个龙窗花，孩子们肯定喜欢。”两人还顺带买了些红包袋，红通通的印着吉祥图案，准备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安之拿着刚做好的龙形糖画，被苏凝雪扶着，迈着蹒跚的步子挪回她身边，小手里的糖画举得高高的，含糊喊：“妈妈！吃！”苏凝雪笑着咬了一小口，又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糖渍，揉了揉他的头发：“咱们安之真乖，自己走路拿到糖画啦，慢慢吃哦。”乐之和悦之看到糖画，也伸着小嘴要，沈砚只好把糖画掰成小块，小心翼翼地喂给她们。
采购队伍越走越庞大，推车里堆得满满当当：春联、福字、窗花、坚果、糖果、草莓、车厘子、新鲜的鱼虾肉蛋、还有孩子们的小灯笼、糖画。沈砚和苏青庚拎着最重的食材，沈薇推着推车，女眷们则各有分工：楚昭雪抱着悦之，苏凝雪一直弯腰扶着安之，时不时让他自己走两步，程月瑶时不时帮张清鸢扶一把，偶尔停下来歇口气，喝口水。
眼看日头升到中天，肚子里的饥肠辘辘提醒着该吃午饭了。沈砚看了看手表，对大家说：“前面有家家常菜馆，咱们去吃点东西再往回走，孩子们也该垫垫肚子了，安之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李婉娘立刻附和：“正好，我也有点累了，歇脚吃饭两不耽误。”
餐馆里暖意融融，靠窗的大圆桌正好坐下一大家人。沈砚特意给张清鸢选了靠里的位置，让她能靠着椅背歇着，又嘱咐服务员多上些温热的菜，少放辣。安之被苏凝雪抱在腿上，小手还想往下滑，想自己站着走，苏凝雪按住他的小身子：“先吃饭，吃饱了再玩，不然腿腿该没力气啦。”小家伙只好乖乖坐着，小手抓着勺子等着上菜。
菜很快上齐了，清炒时蔬、番茄炒蛋、红烧排骨、菌菇汤，都是家常味道，却吃得格外香。程月瑶给张清鸢盛了碗温热的菌菇汤，又夹了块软烂的排骨：“多喝点汤，补补气血。”沈砚忙着给安之剥虾，剥好的虾仁放在小碗里，苏凝雪拿着勺子喂他，小家伙张着小嘴吃得香，偶尔还会伸手想去够桌上的盘子。
李婉娘和苏氏边吃边聊：“这家菜味道真不错，比家里做的清淡，适合孩子们吃。”沈伯山和苏青庚则抿着自带的小酒，说着往年办年货的趣事，时不时笑出声来。张清鸢慢慢吃着，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尤其是苏凝雪耐心扶着安之、喂他吃饭的样子，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连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热闹，轻轻动了一下。
吃饱喝足歇了半个多小时，大家精气神又足了。沈砚结了账，一行人拎着沉甸甸的年货往回走。此时的阳光依旧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安之不想被抱着，非要自己走，苏凝雪只好牵着他的小手，让他一步一摇地跟着，走两步就晃一下，沈砚在旁边时不时扶他一把，避免他绊倒；乐之和悦之被抱在怀里，手腕上的小灯笼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沈砚走在张清鸢身边，时不时扶她一把，避开路上的小石子：“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一段？”张清鸢笑着摆手：“不用，慢慢走正好消食，你看这街上多热闹，咱们再慢慢逛两步。”
路边的摊位还在吆喝，春联福字的红色映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手里拎着的年货沉甸甸的，装的都是团圆的期盼。一家人说说笑笑，脚步不快，安之的蹒跚小步、苏凝雪的细心搀扶，都透着满满的烟火气，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年货已备齐，只待除夕至，把这满筐的年味，酿成一桌团圆饭，暖透整个寒冬。
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孩子们就挣脱大人的手，撒欢似的跑进去。安之攥着没吃完的龙形糖画，小皮鞋在地板上踏出“哒哒”的轻响，直奔客厅中央的空地，把糖画举得高高的，对着天花板喊：“灯！挂！”乐之和悦之也跟着跑，手腕上的兔子灯笼晃出细碎的光影，两人围着沙发转圈圈，嘴里还念叨着“转转”，小风车被风吹得呼呼转，和她们的笑声缠在一起。
“慢点跑，别撞着茶几！”苏凝雪快步跟上，伸手护住差点撞到边角的安之，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糖画放在高处，“先收起来，等会儿再吃，不然黏糊糊的不好玩啦。”安之撅了撅小嘴，却也听话，转身就去抢姐姐们的灯笼，三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吵闹声把屋子填得满满当当。
这边男人们已经开始搬年货，沈砚和苏青庚拎着沉甸甸的生鲜袋走进厨房，沈伯山则抱着春联福字，在门口比划：“凝雪，拿胶带和剪刀来，咱们先把春联贴上，添点喜气！”苏凝雪应声找来工具，楚昭雪抱着悦之站在旁边看，乐之趴在门框上，小手还想摸春联上的烫金字，被沈伯山轻轻按住：“慢点摸，别把金粉蹭掉啦，这可是龙年的好寓意。”
厨房里早已忙开了锅。李婉娘和苏氏把坚果倒进竹篮，分门别类装起来，核桃、杏仁放在客厅的果盘里，瓜子花生装进红布袋子，挂在阳台通风处：“这些都是守岁时要嗑的，得多准备点，孩子们也爱吃。”程月瑶和林雨嫣正处理生鲜，程月瑶拿着剪刀给鲈鱼去鳞，动作麻利：“这条鱼留到除夕早上再蒸，现做现吃才鲜。”林雨嫣则把五花肉放进盆里焯水，水面泛起浮沫，她一边撇去一边说：“梅菜扣肉得提前腌上，入味才香，今晚就能把梅菜泡上。”
沈薇推着装满草莓和车厘子的推车走进来，张清鸢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择菜，沈砚端着一杯温水走过去，放在她手边：“别累着，择两把就行，剩下的让她们来。”张清鸢笑着点点头，指尖捏着翠绿的青菜叶，目光却飘向厨房门口——苏凝雪正扶着安之，教他认水果，“这是草莓，红红的，甜甜的；这是车厘子，也甜，但是要慢慢嚼。”安之伸着小手想去抓，被苏凝雪轻轻拍了拍手背：“还没洗呢，不能吃，等妈妈洗干净再给你。”
张清鸢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热闹，轻轻踢了她一下，像是在回应屋里的欢声笑语。沈砚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孩子们打闹，看着长辈们忙碌，眼底满是暖意：“等除夕晚上，咱们一家人围在桌子上，热热闹闹吃顿饭，多好。”张清鸢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是啊，有这么多人陪着，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