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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玄铠破阵斩群将;赤焰扬威退东夷(1 / 2)

沧澜州海岸的风裹挟着硝烟与咸腥,卷得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沈砚率领的30万靖安军已抵临海关下,“靖安”大旗在旷野尽头迎风招展,黄金玄麟铠上的鎏金玄麟纹路在晨光中流转,赤焰火龙驹四蹄踏动,鬃毛如烈焰翻腾,沈砚的身影如战神降世,身后大军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临海关的城墙早已不复往日规整,砖石崩裂,坑洼处积着暗红的血污,城头上的守军个个面带菜色,眼眶深陷,手中的兵器都在微微颤抖——他们已在守将秦峰的带领下,硬扛了东夷四天四夜的猛攻。秦峰拄着长枪,身子倚在城垛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厚重的铠甲压得他微微佝偻。风寒引发的高烧让他浑身打颤,视线模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灼痛,却仍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硬是没让自己倒下。

“是援军!是靖安王的援军!”城墙上一名年轻士兵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嘶哑却带着狂喜。守军们循声望去,看清那道金红相间的身影时,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翻涌,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仍强撑着握紧兵器。

秦峰艰难地抬起头,望见沈砚的瞬间,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眼中的坚毅终于掺了丝疲惫,他哑着嗓子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迎王爷!”

城门缓缓开启,沈砚勒住赤焰火龙驹,刚要踏入城门,海面突然传来一阵嚣张刺耳的嘲讽,如淬毒的针般扎进耳中。东夷王夷烈身披黑色兽皮甲,肩挎弯弓,站在旗舰的了望台上,身旁簇拥着数十名战将,个个身材魁梧,手持弯刀、长矛、狼牙棒等兵器,脸上带着凶戾的狞笑。

“哈哈哈!这就是大衍的援军?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说话的是东夷先锋官哈鲁,此人满脸横肉,额间刻着狰狞的图腾,手持一柄磨得发亮的开山斧,胯下劣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语气中满是轻蔑,“大衍是没人了吗?让个黄口小儿当王爷,还敢来挡我东夷的兵锋?不如早早献城投降,本先锋还能赏你一口饭吃!”

“哈鲁将军说得对!”东夷大将兀良哈跟着起哄,他脸上横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手持狼牙棒,棒尖的铁钉泛着寒光,“秦峰那老东西撑不住了,就派个娃娃来送死!这大衍的江山,迟早是我们东夷的!”

夷烈的亲弟弟夷勇更是狂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刀尖直指沈砚,高声骂道:“小崽子!赶紧滚回京城找你娘吃奶去!临海关我们拿定了,暖器的技艺也得乖乖献上,否则等我们破了城,定要屠尽全城!”

“一个娃娃王爷,怕是连刀都握不稳吧?”

“大衍气数已尽,竟让孩童领兵,真是笑掉大牙!”

数十名东夷战将纷纷附和,嘲讽声、辱骂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从战船上扔下腐烂的鱼虾和破烂衣物,极尽羞辱之能事。城墙上的守军气得浑身发抖,不少人红了眼想要冲出去,却被身边的战友死死拉住——连日苦战早已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出去也只是白白送命。

沈砚端坐于赤焰火龙驹上,黄金玄麟铠的鳞片在风中微微颤动,狻猊吼天腕紧扣双臂,黑色应龙腾空披风猎猎作响。他原本平静的眼底,此刻翻涌着滔天怒火,紧握凤翅镏金镋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镋身的凤翅纹路似要被怒火点燃。

“放肆!”沈砚突然怒喝一声,声音如惊雷炸响,穿透了海风与嘲讽声,震得东夷战将的笑声戛然而止,连海面的波浪都似停顿了一瞬,“尔等蛮夷,也敢辱我大衍、笑我将士?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大衍儿郎,岂容尔等放肆!”

怒喝声未落,沈砚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赤焰火龙驹似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意,仰头发出一声震彻四野的嘶鸣,四蹄踏动间带起细碎火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东夷阵前冲去。黑色应龙披风在身后展开,如乌云蔽日,黄金玄麟铠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光,整个人化作一道金红闪电,杀气凛然。

“找死!”哈鲁见状,怒吼一声,挥舞着开山斧便迎了上来。他自恃力大无穷,在东夷征战多年未尝一败,根本没把这个“娃娃王爷”放在眼里,斧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沈砚的头颅。

沈砚眼神一寒,手腕翻转,凤翅镏金镋顺势上扬,精准地卡在斧柄与斧刃之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现代工艺锻造的镋身坚韧无比,竟直接震断了哈鲁的开山斧,断裂的斧刃飞射出去,擦着哈鲁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哈鲁惊得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砚怒喝“拿命来!”,镋尖顺势一挑,锋利的枪尖直接穿透了哈鲁的兽皮甲,从他的胸膛贯穿而出,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玄麟铠的鳞片。沈砚手腕一甩,将哈鲁的尸体高高挑起,重重摔落在地,当场气绝。

一招毙敌!城墙上的守军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东夷阵中却一片死寂。

“敢杀我东夷大将!”夷勇又惊又怒,双眼赤红,挥舞着弯刀策马冲来,“小崽子,我要为哈鲁报仇!”

沈砚冷哼一声,赤焰火龙驹侧身避开弯刀的劈砍,动作迅捷如电。他左手猛地抽出腰间的钛钢横刀,刀光一闪,如月华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辱我大衍者,死!”沈砚怒喝着,横刀顺势斩下,锋利无匹的刀刃直接斩断了夷勇的右臂。夷勇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疼得他浑身抽搐。沈砚不给其喘息之机,凤翅镏金镋再次刺出,精准地刺穿了夷勇的胸膛,将他钉在地上,夷勇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连续斩杀两名主将,沈砚的气势愈发凛冽,如杀神附体。他骑着赤焰火龙驹,在东夷阵中纵横驰骋,凤翅镏金镋横扫竖劈,钛钢横刀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东夷大将哲别手持长弓,刚要搭箭射向沈砚,赤焰火龙驹已疾驰而至,沈砚怒喝“休走!”,镋尖一探,如灵蛇出洞,直接穿透了哲别的咽喉,鲜血顺着镋身流下;

副将莫日根挥舞着双锤袭来,锤头带着风声,沈砚侧身避开,横刀劈向马腿,“噗”的一声,马腿应声而断,莫日根摔落在地,沈砚镋身一压,怒喝“碾!”,直接将其砸毙;

先锋官速不台手持长矛,试图从侧面偷袭,沈砚背后似长了眼睛,披风一甩,顺势转身,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铛”的一声震飞长矛,紧接着镋尖刺穿速不台的脖颈;

大将孛罗、副将阿古拉、先锋官合撒儿……数十名东夷战将轮番上前,个个悍勇,却无一能在沈砚手下走过三招。有的被凤翅镏金镋穿胸而过,有的被钛钢横刀斩首,有的被赤焰火龙驹撞断筋骨,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海滩上,鲜血染红了沙土,顺着地势流向大海,将岸边的海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沈砚的怒喝声不断回荡在海岸上空,“狂妄之徒,死!”“蛮夷贼子,斩!”“犯我大衍,虽远必诛!”每一声怒喝都带着刺骨的杀意,每一次挥兵、每一次拔刀,都精准狠辣,黄金玄麟铠上溅满了血珠,却更显威严可怖。赤焰火龙驹似也被这股杀意感染,四蹄踏动,将试图靠近的东夷士兵撞得人仰马翻,嘶吼声震得东夷战马纷纷受惊,乱作一团。

东夷王夷烈站在旗舰上,脸色从最初的嘲讽变成震惊,再到后来的恐惧,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看着自己麾下最勇猛的三十余名战将一个个倒在沈砚刀下,看着那个“娃娃王爷”如入无人之境,如杀神降世,心中的狂妄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忌惮与恐惧。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麾下只会死伤殆尽。

“撤!快撤!”夷烈再也忍不住,声音颤抖地高声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死守战船,不准出战!谁敢擅自上前,军法处置!”

东夷士兵早已被沈砚的凶威吓破了胆,听闻撤退的命令,如蒙大赦,纷纷调转马头,朝着战船的方向狼狈逃窜,有的甚至丢了兵器,只顾着拼命奔跑。沈砚并未追击,勒住赤焰火龙驹,凤翅镏金镋直指海面的东夷旗舰,眼神冰冷如霜,怒喝一声“滚!”,吓得东夷战船连忙升起船帆,仓皇退去,直到三十里外的海域才敢抛锚停靠,再也不敢靠近。

“王爷威武!王爷万岁!”城墙上的守军亲眼目睹沈砚单骑破阵、连斩数十名东夷战将,吓得敌军退兵,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欢呼声震彻云霄,不少士兵激动得热泪盈眶,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连疲惫都忘了。

而城楼上的秦峰,看着沈砚的身影,听着士兵们的欢呼,紧绷了四天四夜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风寒带来的高烧与疲惫瞬间席卷全身,他眼前阵阵发黑,胸口传来剧烈的灼痛,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液中带着血丝。他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将军!”身旁的亲兵连忙伸手扶住他,声音焦急。

沈砚见状,立刻策马进城,翻身下马时,麒麟踏云靴踏在地面稳如磐石。他快步走到秦峰身边,只见秦峰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微弱,嘴唇干裂起皮,铠甲下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连睫毛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硬撑着病体苦苦支撑。

“快传军医!”沈砚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小心翼翼地扶住秦峰的身体,避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秦峰在昏迷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落在沈砚脸上,他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攥住沈砚的手腕,声音微弱却坚定:“王爷……临海关……就交给你了……守住……一定要守住……”说完,他头一歪,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放心,有我在,临海关丢不了。”沈砚轻声道,眼中满是对这位守城老将的敬佩。他吩咐亲兵将秦峰小心翼翼地抬下去,交给军医好生照料,又转身看向身旁的周凯、赵玮等人,语气恢复了沉稳威严:“周凯率轻骑巡查海岸防线,重点盯防东夷战船动向,防止他们夜间偷袭;赵玮带重骑接管城门防务,即刻组织士兵加固城墙,修补破损处;李奎、张恒清点全军兵力,登记伤员,安排人手救治;陈宽、陈安率步战营清理战场,回收军械物资,补充军备;周凌云、周凌峰率前锋营警戒四周,严防东夷细作混入城中。”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眼中满是对沈砚的敬畏——方才那一战,沈砚杀神附体般的勇猛、精准狠辣的招式、震慑全场的怒喝,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无人再敢因其年纪而有半分轻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临海关的城墙上,给染血的砖石镀上了一层暖光。30万靖安军已完全接管防务,士兵们各司其职,加固城墙的敲击声、救治伤员的低语声、清点物资的报数声交织在一起,营地中炊烟袅袅,压缩饼干、自热食品的熟悉香气弥漫开来,让疲惫的将士们倍感安心。

海面之上,东夷战船在三十里外的海域静静停泊,黑色骷髅旗在风中耷拉着,没了往日的嚣张;城墙之下,沈砚站在城头,凤翅镏金镋拄在地上,黄金玄麟铠上的血珠顺着鳞片滑落,黑色应龙披风在晚风中轻轻飘动。他望着远方的海域,眼神坚定如铁——这只是东境战事的开始,夷烈虽退,却未伤元气,但他已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稳住了临海关的防线,也让大衍的将士们,燃起了必胜的信念。

秦峰被亲兵小心翼翼地抬进临时搭建的中军帐,帐内早已铺好干净的毡毯,两名随军军医正捧着沈砚特意交付的“神奇药箱”,脸上满是郑重与几分忐忑——箱里的物件他们从未见过,琉璃般透明的“针管”、印着陌生字迹的药瓶、雪白柔软的“布片”(无菌纱布),都是靖安王出发前反复叮嘱过的“救命宝贝”,只教了他们如何按步骤使用,却不知其原理。

“快,按王爷吩咐的来!”为首的李军医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箱,颤抖着手取出一支水银体温计,按沈砚教的法子夹在秦峰腋下。片刻后抽出一看,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乖乖,烧到快四十分了!还咳血,定是风寒入肺,引发了急症!”

另一名王军医连忙应声,拿出沈砚标注“消毒”的碘伏瓶和无菌纱布,先轻轻擦拭秦峰嘴角的血渍,又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铠甲——连日苦战,秦峰身上藏着好几处刀伤,血痂混着汗渍,伤口边缘早已红肿发炎,甚至渗着脓液。“先处理伤口,再用那‘退烧针’和‘消炎针’!”

李军医点头,从箱中取出一支玻璃注射器,又拿起一瓶贴着“退烧”标签的药剂,按沈砚教的,用细长的“铁针”(针头)刺入瓶中,抽取了半管透明药液。他双手微微发颤,先拿雪白的“消毒布”(消毒棉片)在秦峰上臂外侧擦了擦,才咬牙将针头刺入皮肤,缓缓推注。“王爷说这是‘退烧针’,打下去半个时辰就能见效,比最好的退烧药草快十倍!”

王军医则按部就班,用“消毒水”(碘伏)反复擦拭秦峰的刀伤,疼得昏迷中的秦峰眉头紧锁,却没醒来。他又撒上白色的“止血粉”,用无菌纱布层层包扎,最后拿起另一支标注“消炎”的药剂,在秦峰另一侧手臂完成注射:“这‘消炎针’能压下伤口的脓毒,王爷说连深可见骨的伤,用上也不会烂肉!”

帐外,沈砚站在门口,听着帐内的动静,眉头紧锁。这些现代药品都是他精心筹备的——头孢类抗生素、布洛芬注射液、止血粉、破伤风疫苗,还有配套的注射器、消毒棉片、无菌纱布,出发前他花了数日,手把手教这些经验丰富的古代军医操作,虽不知原理,但只要按步骤来,就能发挥奇效。

“王爷,”李军医走出帐来,躬身禀报,“按您教的法子,退烧针和消炎针都打了,伤口也用了止血粉和消毒水包扎。秦将军的体温已经降了些,呼吸也平稳了,只是劳累过度,还得静养几日。”

沈砚松了口气,点头道:“辛苦你们了,按时辰换药、打针,有任何情况立刻禀报。”

“是!”

与此同时,城外的临时伤兵营里,数十顶帐篷整齐排列,每顶帐篷里都有军医和助手忙碌,受伤的士兵们躺在担架上,脸上少了往日的绝望,多了几分期待——他们早已听闻王爷带来的“神奇药”能治重伤,今日总算亲眼见识。

一名士兵被东夷弯刀砍中大腿,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淌。军医快步上前,按沈砚教的,先用布条(止血带)捆住他大腿根部,又拿出一瓶标注“止血喷雾”的罐子,对着伤口一喷,鲜血瞬间减缓了流速。“别怕,王爷说这药喷上就止血!”

士兵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伤口,眼见血真的不流了,眼中满是惊奇。军医又用消毒棉片反复擦拭伤口,拿出缝合针和可吸收缝线(沈砚提前备好的),快速将伤口缝合,再注射了一针破伤风疫苗和抗生素,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好:“这‘针管’里的药能防伤口烂掉,过几天你就能下地走路,比用烙铁止血、草药敷伤强百倍!”

旁边一名中了箭的士兵,箭头穿透肩膀,军医拔出箭头后,用消毒水冲洗伤口,注射了消炎针,又贴上一块“创可贴”,笑着道:“这‘小布片’能护着伤口,不用总换纱布,过几日就结痂了。”

士兵摸了摸肩膀上的创可贴,只觉得伤口处暖暖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忍不住道:“这‘神奇针管’和‘喷雾’也太神了!以前我同乡被箭射伤,没几日伤口就烂了,最后没保住命,现在有王爷的药,真是救了我们的命!”

另一名发烧咳嗽的士兵,军医递给他几片封装好的感冒药片,用温水送服:“王爷说,这药片吃下去,咳嗽发烧很快就好,不用喝又苦又难喝的药汤。”

伤兵营里,类似的场景随处可见:有的士兵被箭矢划伤,用消毒棉片擦拭后涂上报抗菌药膏;有的士兵中暑脱水,军医用简易输液装置(沈砚简化的)补充生理盐水;还有的士兵伤口感染化脓,打了消炎针后,没多久就消肿止痛。

这些古代军医起初对这些“奇物”满心忐忑,可一次次看到重伤士兵快速好转,也渐渐有了信心,操作越来越熟练。而士兵们更是对这些“神奇药”深信不疑,对沈砚愈发敬佩——有这样能治百病的宝贝,有这样周全的准备,何惧东夷的刀枪?

沈砚巡视完伤兵营,看着士兵们脸上渐渐恢复的血色,心中稍安。他走到一名年轻士兵身边,这士兵手臂被长矛刺穿,此刻正捧着一碗自热米饭吃得香甜,伤口包扎得整齐,脸上不见痛苦。

“感觉怎么样?”沈砚轻声问道。

士兵见是王爷,连忙放下饭盒想要起身,被沈砚按住。“回王爷,好多了!军医给我打了‘消炎针’,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还能吃饭打仗!”士兵眼中满是感激,“王爷的药太神了,我一定好好养伤,跟着王爷杀尽东夷!”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将东夷赶出大衍海域。”

夜色渐深,临海关的城墙上,火把光芒照亮了斑驳的城墙,士兵们轮流值守,眼神坚定。城内的营地中,大部分将士已经歇息,只有伤兵营的帐篷还亮着灯火,军医们按沈砚的嘱咐,轮流照看伤员,按时换药、打针。

沈砚站在城头,望着三十里外东夷战船的模糊影子,凤翅镏金镋拄在地上,黄金玄麟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夷烈只是暂时被震慑,后续必然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但他心中毫无畏惧——30万装备现代工艺武器的靖安军,充足的现代药品和物资,还有这些忠勇且被“神奇药”鼓舞的将士,足以让他守住临海关,甚至击溃东夷。

海风拂面,带着咸腥,却吹不散沈砚眼中的坚定。这场东境之战,他已占尽先机,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东夷战船的主帐内,兽皮地毯铺满地面,中央燃着一堆篝火,火星噼啪作响,映得帐内人影晃动。东夷王夷烈瘫坐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身上的兽皮甲都没卸,脸色苍白如纸,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沈砚单骑斩将、怒喝退军的模样,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那股杀神般的威压,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帐下两侧,八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并肩而立,个个身披黑色兽皮甲,甲胄上缀着磨得发亮的兽牙与骨刺,脸上或刻着狰狞图腾,或带着深可见骨的刀疤,正是东夷最勇猛的“八勇士”:兀突骨、巴图鲁、哈赤、蔑里乞、骨咄禄、赤老温、别勒古台、忽必来。

“王上,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您何必吓成这样!”为首的兀突骨上前一步,他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双手各提着一柄沉重的骨刃,声音如闷雷般响起,脸上满是不屑,“那沈砚能斩了哈鲁他们,不过是运气好!哈鲁等人轻敌冒进,才给了他可乘之机,真要是遇上我们八兄弟,定叫他有来无回!”

巴图鲁跟着附和,他满脸横肉,额间的狼头图腾在火光下显得愈发凶狠:“兀突骨说得对!王上您也太胆小了!一个黄口小儿,仗着兵器锋利些,杀了几个废物战将,就把您吓成这样?明日我去阵前,一斧就剁了他,拿他的人头给您当酒器!”

“哼,一个娃娃王爷,也配让王上如此忌惮?”哈赤冷笑一声,他手持一柄细长的蛇矛,矛尖缠着干枯的蛇皮,“我看他那身玄麟铠倒是不错,等我斩了他,剥下来给王上做坐垫,也算废物利用!”

蔑里乞性情暴躁,猛地一拍大腿,腰间的弯刀发出“哐当”声响:“那小子不过是耍了些妖法!什么怒喝震军,什么单骑破阵,定是用了邪术!明日我去会会他,看我不撕了他的嘴,让他再也喊不出声!”

骨咄禄上前一步,眼中闪过凶光:“王上,您放心!明日我们八兄弟一同出阵,轮番上阵,就算那沈砚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我们车轮战!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哈鲁、夷勇他们报仇!”

赤老温手持长弓,弓弦被他拉得“嗡嗡”作响:“我先在阵前射穿他的坐骑,让他摔个狗吃屎,再射瞎他的眼睛,看他还怎么嚣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也敢在我东夷面前称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别勒古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要拧断他的胳膊腿,让他跪在王上面前求饶,再慢慢折磨他,让他尝尝我们东夷的厉害!”

忽必来是八勇士中最阴沉的一个,他手持一柄淬毒的短刀,声音沙哑:“那小子的兵器倒是锋利,不过再锋利的兵器,也架不住偷袭。明日我装作不敌,引诱他追击,再趁机用毒刀伤他,保管他活不过三个时辰!”

八勇士你一言我一语,嘲讽声、狠话此起彼伏,帐内的恐惧气氛被他们的狂妄冲散了大半。他们从未见过沈砚的真正实力,只当他是运气好,靠着兵器锋利和敌军轻敌才侥幸取胜,根本没把这个“娃娃王爷”放在眼里。

夷烈看着八勇士信心满满、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些。他知道这八勇士的厉害,东夷能横行海域,靠的就是这八人冲锋陷阵,大小数十战从未败过,或许他们真能斩了沈砚,为自己挽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