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
房贷虽然还清了，但他还要生活，还要给余歌买礼物，还要…还要证明自己不是真的\"路人甲\"。
\"我接受。\"陆仁甲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出奇，\"演路人甲，挺好的。至少不用背台词。\"
南宫夜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本以为陆仁甲会愤怒，会拒绝，会给他制造更多羞辱的机会。但这种淡定的接受，反而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很好，你很有'专业精神'。\"南宫夜重新露出笑容，\"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角色——女主角。\"
他停顿了一下，享受着所有人屏息等待的紧张感。
\"我已经亲自邀请了一位特别的女士。她美丽、神秘、独一无二…\"南宫夜的眼神变得痴迷，\"余歌小姐。\"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那人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失踪了快一个月的前主管王德发。
他瘦了至少二十斤，原本合身的西装现在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神——左眼正常，右眼却在疯狂地转动，像是在看着某个不存在的东西。
\"伟大的…伟大的千面之神…\"王德发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已经准备好了祭品…三十六个处女的头发…黑猫的眼泪…还有…\"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的黑色笔记本，上面画满了扭曲的符号和疯狂的涂鸦。
\"奈亚拉托提普！混沌的伏行者！\"王德发突然大吼起来，\"我召唤你！来惩罚这个该死的陆仁甲！\"
【兄弟，你召唤的正主就站在台上呢。这相当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在鲁班面前搞装修(￣▽￣)】
南宫夜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认出了那本笔记本——那是奈亚拉托提普教会的低级召唤书，专门骗那些想要力量的愚蠢凡人。但让他愤怒的不是这个，而是…
这个蠢货居然敢在他面前召唤他自己？
\"有意思。\"南宫夜慢慢走下台，每一步都带着某种压迫感，\"王德发先生，你说你要召唤谁？\"
王德发抬起头，疯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你…你不懂！我已经看到了真相！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怪物！地狱犬…时间宝石…还有那个该死的陆仁甲！\"
他指着陆仁甲，手指在颤抖：\"都是他！都是因为他！我的一切都毁了！但是没关系…伟大的混沌之神会帮我复仇的！\"
\"是吗？\"南宫夜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