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我看在你是老唐老板的老公面上,一直很尊重你。”徐静满脸疑惑,“你说的这些话,有证据么?如果没有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起诉你诬陷?”
“刘海洋侮辱过你。”高阳淡淡道。
徐静身体一震,扭开视线。
“这并不难猜,我昨晚走访了你在戏校的舍友,加上我的卜算,就得到大概结果。”高阳冷笑道,“刘海洋在别人面前是优秀教师,但他对你而言,就是恶魔。”
“如果因为这个你弄死了他,我只能说……”
“我……”徐静方寸已经乱了。
“我只能说……死的好!”高阳补上后半句。
徐静霍然望向他,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她倔强的抹去眼泪,无声对抗。
“谢谢你的正义感。”徐静自嘲一笑,“但迟来的正义,一文不值。”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么?”徐静哆嗦了一下,“我们当时只是孩子,戏校又是封闭管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不告诉张毅超?”
“张毅超……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罢了。”也不知道徐静是不是被高阳的表态打动,变得愿意和他交流。
“我告诉他刘海洋骚扰我,他开始根本就不信。”徐静“嘁”了一声,“还说,刘海洋是对他最好的老师,让我不要挑拨他们的关系。直到后来刘海洋真的侵犯了我,他才相信他的刘老师是个禽兽。”
“刘海洋的死,是你们两人共同下手?”高阳追问。
“我不知道刘海洋死了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徐静恢复了冷静,“高先生,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失陪!”
“张翠花,不是死在你手里?”高阳扬声道。
“张翠花是怎么死的,还是让警方来判断吧。”徐静的回答滴水不漏。
“好,最后一个问题,教张毅超术法的人,和你什么关系?”高阳正色道,“希望你认真回答。”
“张毅超?术法?什么意思?”徐静歪着头,用看戏的眼神看着高阳。
“唉……”
高阳轻叹一声:“徐静,你这就没意思了。张毅超学了几手半吊子术法,却说自己杀了唐铸,这明显是在给你背锅。而且,我算过了,你和张毅超之间,除了同窗、同床、还有另外一层亲缘关系。是你主动说,还是我来揭破?”
徐静盯着高阳,微微眯起眼睛。
一股危险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不说?好吧。”高阳微笑道,“你母亲或者父亲,是术师吧?别急着否认,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我的困灵术落在你身上出现了迟滞。”
“我不懂你说什么,再见!”
徐静转身就走。
高阳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扬声道:“你的资料上写着,你父母在你初中毕业的时候离婚了,你从那个时候开始自食其力,但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你的双亲。你和张毅超的最后一层亲缘关系,一定和他们有关。”
“徐静,张毅超已经死了,想要杀死黄泉魉,需要有亲缘关系的术师配合,你义不容辞,告诉我,黄泉魉在哪里?”
徐静继续前行,大声回应:“张毅超死的好,现在死无对证,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是你在他身上使用了术法,让他失去心智,最后被利刃穿胸而死,是吧?”
徐静背对高阳哈哈大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再见!”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小静?”一道愤懑的声音响起。
徐静离开的步伐顿时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