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位就是黄大师说的能救爷爷的文粟。”
“文同志,这位是我奶奶,病床上就是我爷爷,麻烦你看看!”
文粟朝着陆以勋奶奶笑了笑,打个招呼,然后冲小多笑了笑。
“好的,我先看看!”
其实刚开始第一面已经看了,老爷子的状态非常不好。
走到病床边近距离看。
属于脑梗急性期,如果单纯利用针灸治疗效果不大,反而有可能会刺激,反而起了反作用。
“文同志,怎么样?我爷爷能治吗?”
文粟还没回答,就听到一道嗤笑声,“我说陆以勋,你去哪里找的村姑,竟然妄想她会治病救人?”
扭头看去,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大红色连衣裙,只不过脚上是尼龙丝袜配半高跟凉鞋,确实是城里人的打扮,但是丑得不行。
眼神里面的嫌弃是赤裸裸的。
“我户口本上写着‘农业户口’,但去年政府文件说‘农民是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您这声‘村姑’,是想搞阶级对立吗?”
邓翠英一哽,这村姑嘴还挺厉害。
再厉害又怎么样?
“你可别打胡乱说,我们就事论事,弟妹,你难道也同意让这村,这位女同志給二弟治病吗?”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治病?”
“我儿子可是二弟的主治医生,要是被人治出好歹,这到底要算谁的?”
张冠华看着咄咄逼人的邓翠英,有些歉意地看向文粟,“抱歉啊!这位是我爱人大哥的媳妇。她儿子是我爱人现在的主治医生。”
这件事确实是她考虑欠佳。
虽然郑翠英语气不好,但是她的顾虑自己也能理解,毕竟她的儿子是老头子的主治医生,这种中途让其他人治疗是不礼貌的行为。
“翠英,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找达山的麻烦,毕竟医院也说了现在没有其他治疗手段,只能维持生命。”
“只是我们作为家属,肯定不甘心,无论是什么办法都愿意试一试。”
张冠华好声好气地解释。
可是邓翠英却不依不饶,眉毛上扬,手指都快指到张冠华的脸上,“那也不行!你们这样就是不信任我儿子,有你们这么当长辈的吗?”
“要么让她走,要么你们就出院,不要污了我儿子的名声!”
陆以勋从旁边站出来,隔开奶奶,“大奶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也都是想要救爷爷!”
“救爷爷?有什么好救的!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既然这样,你们麻溜出院吧!”
“也别借着亲戚的名头,赖着我儿子有意思吗?”
陆以勋脸肉眼可见黑了下来,就连张冠华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脸沉了。
爷爷这个样子怎么出院?
怕是还没有到家就会......
他们选择这个医院,也是因为大奶奶家的大儿子是这个医院的主任,而且在京市都是数一数二的专家,想着都是自家人,不说更上心,但是至少能尽最大的努力救治爷爷。
看到张冠华和陆以勋黑着脸都不敢开口,邓翠英心里得意,趾高气扬。
“要么不要她治疗,要么就出院,只能二选一,你们自己选择吧!”
文粟不喜欢让别人做选择,要不要选择自己,扭头认真的看着陆以勋,“陆以勋,你爷爷的病我能治,要是相信我,我们就出院。”
“不然到时候我治好了,别来说是她儿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