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彦珩看着她病弱的样子,微微叹息,
“回去住吧,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控制你,”
他伸手碰了碰她温热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
“信我!”
岑栀宁别过脸,骗子,黑化值那么高,肯定在想什么歪词,套牢她,
她讨厌死他的控制,也恨他的偏执,
但是事已至此,好像再也挽回不了啦,
他们互相伤害,已成定局,
他甚至出现自残的行为,目光不由自觉的看向他手腕,
袖口挡的严严实实的,她知道,那上面全是新旧交叠的疤痕,
像是一道道扭曲的诅咒,盘踞在冷白皮肤上,
岑栀宁呼吸都有些窒息。
“他是病娇,有很多病症的,分离焦虑症,还有应激反应,只有自残才能麻痹自己来对抗恐惧和绝望,”
“在你冷漠、疏离、逃离他的时候,也会做出这种种行为。”
'你早不提醒我,晚不提醒我,现在这么坦白是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不语,岑栀宁火气更大,
'故意让我知道,是我把他逼成这样?'
'你是不是想让我对他好点,再次刺激他,反正我跟他不会有好结果,让他再次沦陷,然后爱而不得,彻底黑化?'
“宿主,你现在都可以举一反三了。”
‘所以,你闭嘴!’
岑栀宁气完,又觉得没意思,
她不想跟戚彦珩再勾心斗角下去,
心烦意乱的直视着他,避开他提的问题,淡淡道,
“哥,当年我听到了你跟戚如梅的对话,你至今都没有给我解释。”
戚彦珩顿了一下,明白她在说什么,呼吸有些凝滞,
“我知道,所以你讨厌我。”
岑栀宁抿唇,
“你可以解释的!”
戚彦珩眼皮颤了一下,
“我一直都知道戚如梅上位的心思,那时候你总粘着我,我心里也曾嘲笑你愚蠢是个笨蛋,”
“我很恶劣,我想看你知道真相后痛哭流涕的样子,想看到万千宠爱的小公主被摔下来的样子,”
“所以...宝宝,我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岑栀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轻叹了一声,
“挺好的,我们扯平了。”
戚彦珩猛地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见到了曙光,下意识的向前倾身,急切的抓住这来之不易的软化,
“你......”
岑栀宁打断了他期盼,
“但是,我一个人住挺好的,你走吧,不用管我。”
戚彦珩眼中的光暗淡下来,如同死水一般沉寂,甚至比之前更灰败,定定的看着她,
看了许久,没有反驳,也没有质问,
只是沉默的拿起毛巾,浸入冷水,拧干,然后动作轻柔的继续敷在她依旧发烫的额头上,
接着,起身,收拾好厨房的狼藉,将垃圾打包到门口,又为她烧了一壶水,倒满杯子,放在沙发触手可及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又开始帮她整理房间,叠放衣物,整的像个田螺姑娘,
直到忙完这一切,他坐在不远不近的单人沙发上,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书,安静的翻阅着。
不肯离开,就这么无声,固执的陪伴着。
岑栀宁看着他沉默的身影,心里堵得慌,高烧加上药物的作用下,最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期间戚彦珩帮她换了几次毛巾。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深沉,好像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