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几个字。
混沌本源。
五枚金丹碎裂，随后顺着雷霆之力，在她的灵海之处也出现一道漩涡。
这道漩涡似乎如宇宙初开般缓缓旋转。
在这漩涡的中心，似乎还隐隐有一个隐隐发光的紫色的球体。
这道紫色的球体在不断的吸收着雷霆之力，像是饥渴到永远都填不满一般。
不过她感觉自己的修为似乎提升了。
她不用御剑就能凌空。
等她稳稳站稳之后，瞧着不远处的凤衍，她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发现凤衍整个都不对劲。
他仿佛被雷劈中，满眼的不可置信。
甚至还在不断的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为什么混沌本源会在你的身体内？”
呼吸紊乱，如同刀割。
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住。
苏黎不解，“凤衍，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指微颤。
下一秒，苏黎无论如何都无法置信，凤衍居然会拿流光对准了她。
“凤衍……你想杀我吗？为什么？”
凤衍没说话，只是把剑依旧对着她，但不可避免的，他拿着的手都在颤抖。
苏黎对着他吼，“为什么？”
灼弥轻扯了一下唇，“因为他发现了你体内的混沌本源。”
“混沌本源，那是什么？”
方才在她的脑海之中也浮现出了这几个字。
灼弥，“那是万物的伊始和终焉，可以说所有的大陆，所有的生灵和世界都是从混沌本源里面诞生的。
现在的你还没有完全融合混沌本源，还没有能够完全理解混沌本源的奥秘，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真正完全融合混沌本源，那你就能凌驾于所有的法则之外，成为超越世界万物主宰的神——”
凤衍深深的看着苏黎。
混沌本源是圣殿毕生追寻的信仰。
也是他来到仙遗大陆的理由。
所有执念、所有坚持，都指向同一个目标。
可如今——
那个目标属于她。
属于他最爱的那个人，也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他的双手在颤抖，声音更是颤抖的厉害，
“黎儿，你知道吗？你的体内就是我圣殿遗失的混沌本源，更是我来仙遗大陆的理由。”
苏黎只感觉自己此刻笑的要比哭的还要难看。
“所以，你要杀了我，取出混沌本源回圣殿复命吗？”
“你才刚刚融合，现在取出来，一切都还来得及，等你真正完全融合了，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他提着流光，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
苏黎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凤衍。
那剑锋几乎就只抵到苏黎喉咙不到一手指的距离。
他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贯穿苏黎的喉管。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下得去手。
他想起在万载寒玉窟，苏黎宁可冒着被发现自己的身份，也要帮他击退了疾风苍狼王。
在方才，苏黎为了救他，更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强行吸收雷霆之力，淬炼雷灵根。
要他杀掉苏黎……
他怎么能够办得到。
可是混沌本源……
那是圣殿的希望，是圣殿的执念……
凤衍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拽住了，稍微一个用力，就会被拉扯的鲜血淋漓。
他静静的瞧着苏黎，在半晌后，闭了闭眼睛，压低着声音，近乎咬牙，
“我不想再见到你！”
在他转身之际，完全没想到——
苏黎只感觉血气一阵上涌，她直接就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