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人柳氏,宫宴之上,寻衅滋事,冲撞贵女,更妄议朝政,污蔑命官,有失嫔妃体统。念其初入宫闱,不懂规矩,罚禁足储秀宫一月,闭门思过,禁足期间,削减月例,不得与外界往来。钦此。”
柳贵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抬头。
“公公,您是不是念错了?陛下怎么会罚我?”
“圣旨岂有念错之理?”
传旨太监冷冷瞥了她一眼。
“柳贵人,接旨吧。”
柳贵人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要见太后,我要见陛下!”
“贵人,禁足期间不得外出,还请安分些。”
传旨太监示意身后的侍卫守在殿外,将圣旨放在案上,转身便走。
春桃连忙上前扶起柳贵人,急得满头大汗。
“贵人,这可怎么办?咱们真的被禁足了!”
“都是漼时宜!都是她害我的!”
柳贵人又气又恨,猛地挥手扫落案上的茶杯,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我要去找太后姑祖母,她一定会救我的!”
可她刚走到殿门口,便被侍卫拦住。
“贵人,陛下有旨,禁足期间不得出储秀宫,还请回吧。”
柳贵人用力推搡侍卫,却被侍卫轻易拦住。
她哭喊着拍打殿门,却无人理会,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她这才意识到,皇帝的纵容是有限度的,太后的撑腰也并非万能。
与此同时,坤宁宫的赏赐也送到了太傅府。
漼时宜正坐在书房内看书,听到侍女通报,起身到前厅接旨。
传旨太监笑着念道。
“皇帝口谕,漼氏时宜,宫宴之上,从容有度,才艺卓绝,特赏南海珍珠一串、羊脂玉镯一对、锦缎十匹,以作嘉奖。钦此。”
“臣女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漼时宜屈膝行礼,让管家接过赏赐。
传旨太监走后,苏婉正好来找她,看到桌上的珍宝,笑着道。
“时宜妹妹,陛下这是给你撑腰呢!看来柳贵人的惩罚已经下来了,我刚听说,她被禁足储秀宫一月呢!”
漼时宜拿起那串南海珍珠,光泽莹润,确是珍品,却只是淡淡一笑。
“陛下只是公正而已。柳贵人行事太过张扬,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话是这么说,但也多亏了皇后娘娘从中周旋。”
苏婉压低声音。
“我听我爹说,是皇后向陛下进言,才定下了对柳贵人的惩罚,还提议赏赐你,既安抚了咱们,又给了太后台阶下,皇后娘娘可真厉害。”
漼时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皇帝的态度转变这么快,原来是皇后从中出力。
沈皇后贤德之名在外,又有沈氏家族撑腰,在宫中话语权极重,此次能出手相助,想必也是为了维护后宫与朝堂的安稳。
“沈皇后娘娘深明大义,确是难得。”
漼时宜道。
“只是沈党之事还未解决,李嵩大人重伤,线索丢失,朝中恐怕还要动荡一阵子。”
提到沈党,苏婉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是啊,我爹说沈党势力庞大,潜伏在朝中多年,此次伏击李嵩大人,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柳太后之前还提议暂缓追查,柳贵人又质疑李嵩大人,说不定柳家与沈党之间有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