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文书,仔细翻阅。
清单上的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墨迹新鲜,显然是每日更新。
名册上的字迹工整,甚至标注了流民的特殊需求,如“张老栓,年六十,腿疾,需卧床静养”。
学堂记录中,还夹着几张孩童们写的毛笔字,歪歪扭扭却充满童真。
他又拿起那些伪造的书信,对比着案头周生辰昨日呈递的奏折,果然发现了诸多不同之处。
奏折上的字迹刚劲有力,而书信中的字迹则显得绵软无力,甚至有几处笔画的顺序都与周生辰平日的习惯不符。
此时,周生辰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
“陛下,臣自领兵以来,始终以家国为重,以百姓为念,从未有过半点异心。此次管理流民营地,臣一心只为安抚百姓,稳定秩序,若臣有任何不妥之处,愿接受陛下处置,但臣绝无谋反之意!”
他抬起头,目光坦荡地看向皇帝,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与闪躲,只有一片赤诚。
看着周生辰坦荡的眼神,再加上漼太傅拿出的铁证,皇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他猛地一拍龙椅,怒视着那些党羽,声音震得殿内烛火摇晃。
“尔等竟敢伪造证据,诬陷忠良,意图扰乱朝纲,该当何罪!”
太后党羽们顿时慌了神,纷纷跪地求饶,声音颤抖。
“陛下饶命!臣等一时糊涂,皆是受他人蛊惑,并非有意诬陷南辰王啊!”
御史大夫更是吓得面如死灰,额头抵在地上,冷汗浸湿了朝服。
皇帝冷哼一声,语气冰冷。
“来人,将这些逆臣拿下,打入天牢,彻查此事!若有同党,一并严惩不贷!”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太后党羽们拖了下去。
朝堂之上,瞬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皇帝看向周生辰,语气缓和了许多,眼中满是歉意。
“皇叔,让你受委屈了。朕深知你忠心,日后定不会再听信谗言,定会信任皇叔。”
周生辰躬身道。
“陛下明察秋毫,臣感激不尽。臣定当继续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
漼太傅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他看着周生辰,眼中满是赞许,轻轻点了点头。
这场朝堂风波,终究在他的据理力争下得以平息,周生辰的清白得以洗清,朝中的稳定也得以维护。
退朝后,周生辰特意来到漼太傅面前,躬身行礼,语气诚恳。
“多谢太傅今日仗义执言,周某感激不尽。”
漼太傅连忙扶起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