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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受气凛凛(2 / 2)

蔺景然陷入昏睡前低语一句:“腰真好。”

郗砚凛乜她一眼,眼带询问。

蔺景然:“我说您腰真好,劲儿够大。”

“你……唔……”

…………

半个月没进后宫的皇帝如同被邓修容,哦现在是邓御女下了药。

晚膳过后,皇帝陛下心血来潮要拉着颖妃娘娘下棋。

蔺景然今儿下棋总不按常理出牌,时而天马行空,时而……耍赖。

“等等等等!我刚才下错了,重来重来!”

眼见一大片子要被吃掉,她伸手就要去捞回那颗刚落下的白子。

郗砚凛手疾眼快,用扇子轻轻压住她的手腕:“落子无悔,规矩呢?”

“跟陛下下棋,要什么规矩嘛!”她理不直气也壮,另一只手悄悄就想把旁边的黑子挪开一点。

他板起脸,故作严肃:“看来朕平日是太纵着你了,竟学会舞弊了?”

蔺景然见他似乎真要生气,立刻眨眨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臣妾愚钝,陛下就不能让让我么……”

郗砚凛看着她那故作委屈实则眼珠乱转的样子,心底那点装出来的愠怒瞬间烟消云散。

他忽然伸手,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轻轻一挠。

“啊!”蔺景然猝不及防,笑着惊叫起来,缩成一团:“陛下!哈哈哈……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这才停手,从旁边的碟子里拈起一块她最爱吃的桂花糖糕,直接塞进她还在求饶的嘴里:“罚你一块点心,闭嘴好好下。”

蔺景然被堵嘴,鼓着腮帮子嚼着甜糯的糕点。看着对面那人唇角微扬、一副扳回一城的得意模样,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有时因某些小事斗嘴,两人谁也不愿当面先服软。同处一室,却各自沉默。

然后蔺景然和郗砚凛同时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纸。

蔺景然先提笔写下:“陛下今日所言,实乃强词夺理。”后面跟一条她的论据。

郗砚凛接过笔,在下言简意赅地驳斥:“妇人之见。短视。”并列出他的道理。

她再写一条反驳。他再驳回。

……

一张雪浪纸上,墨迹淋漓,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能看出书写者情绪的起伏。

争论的内容从朝堂政策到晚上该吃甜羹还是咸粥,无所不包。

往往两人争到后来,已偏离最初的主题,变成纯粹的意气之争。

最后,通常是蔺景然先没耐心,或是觉得再争下去也无意义,便会气鼓鼓地在纸的角落画一只缩头缩脑的小乌龟,旁边写上“你赢了你赢了”,然后将笔一扔,表示“投降”。

郗砚凛看着那认输的小乌龟,通常会冷哼一声。但紧绷的脸色会缓和下来,有时甚至还会提笔在那小乌龟旁边添上一根拴着它的绳子。绳头画个小人。

*

次日清晨,郗砚凛醒得早,难得没有立刻起身。

蔺景然也醒了,见他披散着一头墨发,衬得中衣领口处的肌肤愈发冷白,忽然心血来潮:“陛下,臣妾为您梳个头吧?”

郗砚凛从铜镜中瞥了她一眼,未置可否,算是默许。

蔺景然跪坐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顺滑的长发。他的发质极好,入手微凉。

她想起小时候见母亲为父亲编过的复杂发髻,一时兴起,试图模仿。

然而她手指笨拙地穿梭,不是这股漏了,就是那缕扭了。

她试图编结的发髻松垮垮、歪歪扭扭,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挣脱出来,显得不伦不类,甚至有些滑稽。

她对着铜镜努力了半天,最终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作品”。

自己先泄了气,忍不住笑出声来:“罢了罢了,这事实在是做不来了。”

郗砚凛通过铜镜,将她的笨拙努力和最终懊恼好笑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并未责怪,只抬手轻轻拆散了那个失败的发髻:“简单束起即可。”

蔺景然拿起发簪将他长发理顺,在头顶简单挽了个发髻以玉簪固定。虽简单却清爽利落,更显他面容冷峻,轮廓分明。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起身准备更衣。经过她身边时,脚步微顿。

极轻地撂下一句:“手艺欠佳,还需多练。朕晚些时候再来。”

蔺景然对着他挺拔的背影悄悄做了个鬼脸,哼,还下次,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