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她强塞过来的矢,手腕轻动,一支接一支,只听接连几声清脆的“铛铛”声,那些矢竟无一落空,悉数入壶。
蔺景然看得眉开眼笑,仿佛是自己投中了一般,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
“全中了!陛下真棒!是天下最最厉害的投壶高手!”
她晃着他胳膊,“赢了要有彩头!陛下,您得赏臣妾!”
“哦?”郗砚凛低头看她,“是你让朕帮你投,赢了反倒要朕给你彩头?”
“那是自然!没有臣妾想玩,陛下哪有机会展示这手神乎其技?
再说了,陛下把臣妾的矢都投完了,臣妾自己都没得玩了,陛下不得补偿臣妾吗?”
这套歪理邪说逗得郗砚凛低笑出声,他伸手捏了捏她小脸:“强词夺理。说吧,又看上朕库房里什么好东西了?”
“臣妾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她假意嗔怪,随即眼睛一亮。
“彩头就是……陛下再陪臣妾玩个双陆的棋戏,据说好玩得紧!”
双陆棋盘很快摆上。蔺景然听宫人简单说了规则,便摩拳擦掌要与郗砚凛对弈。结果没走几步,就被吃掉了好几枚棋子。
她蹙着眉,盯着棋盘,忽然伸出纤指,悄悄将郗砚凛的一枚棋子往后挪了两格。
郗砚凛眸光一扫,按住她作乱的手:“作弊?”
“哪有!”她嘴硬,试图抽回手。
“是它自己没站稳,滑了一下!”
郗砚凛握紧她的手,不让她动弹,“朕怎么瞧着,是有人想当臭棋篓子?”
蔺景然被他拆穿也不慌,索性耍赖到底,晃着他的手:
“陛下~您就让让臣妾嘛!臣妾是新手,新手不是都有保护的吗?您让臣妾几步,臣妾才学得快呀!”
看着她胡搅蛮缠的娇态,郗砚凛忍俊不禁,松开手,屈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只此一次。”
“陛下最好啦!”她顺杆爬,得意洋洋地把自己那枚陷入重围的棋子解救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嗯,这下就好多了!”
一局终了,蔺景然险胜。随即又想起什么,凑近郗砚凛,神秘兮兮地挑眉:“陛下,臣妾还知道一个游戏,咱们玩那个好不好?就咱们两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