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乎若江河,尽在指下。”
谢昭仪微微欠身。
“冯妹妹过誉了,闻弦歌而知雅意,妹妹亦是知音。”
蔺景然忍不住轻笑:
“这行宫的日子,当真快活似神仙。”
“可不是!比在京城自在多了!要不是……”
郗砚策话说一半,及时刹住。
嘿嘿一笑,转移话题。
“后日行宫有场小型的骑射会。
都是些年轻子弟切磋。
嫂嫂可有兴趣观看?”
“什么骑射会?”
郗砚凛信步走过来。
在蔺景然身旁坐下。
“朕听闻你们在此雅聚。
谢昭仪的琴艺,越发精进了。”
谢昭仪从容起身行礼:“陛下谬赞。”
郗砚策寻了个借口溜走了。
谢昭仪与冯采女也适时告退。
“陛下似乎有心事?”
郗砚凛沉默片刻。
“京中送来急报。
江南漕运有些阻滞。”
蔺景然了然,轻声道:
“陛下勤政,也当保重龙体。
这行宫清静,适合稍作休整。
以待来日。”
“你倒是想得开。”
“臣妾不过是觉得,一张一弛。
文武之道。就像这制香,火候急了。
香气便焦;火候缓了,香气又散。
总要恰到好处才好。”
郗砚凛失笑。
“爱妃说得好,只是,明日咱们就该收拾行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