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比…比不吃青菜还坏吗?”
郗砚凛被这童稚的比较问得一怔,随即颔首:“坏得多。”
阿瑞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脸严肃:“那父父要多吃肉,才有力气抓坏蛋!”
这话引得蔺景然忍俊不禁。郗砚凛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轻轻“嗯”了一声。
晚膳摆上后,阿瑞虽然食欲不振,还是努力扒拉着碗里的粥,时不时偷瞄父亲。见郗砚凛多用了几筷清炒笋丝,立刻献宝似的说:“父父,这个好吃!阿瑞也喜欢!”
郗砚凛便又夹了一筷,阿瑞像是得了什么奖励,开心地晃了晃小腿。
用过膳,宫人端来温水给阿瑞擦脸。小家伙困得眼皮打架,却还强撑着拉住父亲的衣袖:“父父明天还来看阿瑞吗?”
“若你得空。”
这回答让阿瑞立刻精神了些,他伸出小手指:“拉钩!”
郗砚凛看着那根小小的手指,沉默片刻,终究伸出小指勾住。
“父父说话算话!”阿瑞心满意足,终于扛不住睡意,在蔺景然轻柔的拍抚下沉入梦乡。
待儿子睡熟,郗砚凛才起身。行至殿外,他脚步微顿,对迎上来的张德海低声道:
“明日让太医正再来请一次脉。”
“是。”
他又看了眼内室方向:“库房里那对玉连环,取来给阿瑞玩。”
张德海躬身应下,心中暗叹:陛下这冷硬外表下,对五殿下倒是格外上心。
夜色渐深,多嘴在架子上扑棱翅膀,尖声学舌:
〝药苦!梅子甜!父父好!”逗得阿瑞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