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不在,可曾受委屈?”
蔺景然嗔他:“臣妾能吃能睡,能有什么委屈?”
“油嘴滑舌。”
他拉着她坐下,夹了块酱骨头尝了尝,骨头上的肉块炖的软烂可口,酱汁入味。
“味道尚可。朕还没用膳,陪朕再用些。”
席间,郗砚凛绝口不提宫中流言,只问她在宫里玩了什么,看了什么话本子。蔺景然也乐得配合,说着趣事。
郗砚凛不等天黑,就要拉着蔺景然共浴诉说思念,直到太阳红着脸下山,月亮害羞地躲进云里,郗砚凛和蔺景然才能沉沉入梦,相拥而眠。
次日,郗砚凛降下一道旨意:李宝林御前失仪,行为不端,着降为采女,迁居西偏殿静思己过。
圣旨虽未明指何事,但结合前因后果,后宫众人心知肚明,这是陛下对流言事件的清算和警告。李宝林成了那只被用来儆猴的鸡。
与此同时,北苑艾才人处的看守悄无声息地换了一批更严谨可靠的人,彻底隔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而智妃那边,郗砚凛与皇后商议宫务时提了一句:“智妃协理六宫,素来辛劳。如今艾氏之事已了,一些琐碎事务,便不必再劳动她,让她也好生休养休养。”
皇后轻轻巧巧地,便收回了智妃手中部分无关紧要却可接触人情的权柄。
智妃接到皇后传达的“体恤”时,脸上温婉的笑容裂开。她明白,这是陛下最严厉的警告。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暂时不动她这枚“大棋”。
这日夜里,郗砚凛搂着蔺景然,把玩着她的发丝,低声道:“以后若再有人给你气受,不必隐忍,直接打发人告诉朕。”
蔺景然懒洋洋地应着:“知道啦,有陛下撑腰,臣妾才不怕呢。”
她顿了顿,仰头看他:“不过陛下,您这次回来,好像特别……嗯,紧张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