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惊讶:“陛下要出宫?什么要紧事,竟不能带我……咳咳咳,”
她换了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陛下就不能顺道儿带我出宫吗?玩儿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
不过,一想到陛下有三五日,至少三十几个时辰见不到陛下。
我……我现在就开始思念陛下了~”
她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听着好不可怜。
若不是郗砚凛对她这套路早已熟稔,几乎真要信了她这突如其来的深情。
郗砚凛故意板起脸:“哦?现在就开始思念了?朕怎么记得,前一刻还有人为了不骑马,跟朕耍赖撒泼,恨不得朕离她远点才好?”
蔺景然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驳:
“那怎么能一样!骑马是劳累,见陛下是心悦!臣妾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分开一刻都如隔三秋,更何况三五日?”
她掰着手指头,表情夸张道:“这得隔了多少个秋了?我想想就……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郗砚凛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油嘴滑舌!朕是去巡视河道,处理公务,不是去游山玩水。带着你像什么话?一路上车马劳顿,条件艰苦,你这娇气包,受得了?”
“受得了受得了!只要跟着陛下,餐风露宿臣妾也甘之如饴!”
郗砚凛摇头失笑:“行了,别演了。宫外不比宫内,鱼龙混杂,朕不能让你涉险。你好好待在宫里,等朕回来。”
蔺景然垮下小脸,嘟囔道:“就知道陛下舍不得带我玩儿……那陛下可得早点回来,不然臣妾思念成疾,瘦了病了,陛下回来瞧着该心疼了。”
“朕看你是怕没人给你搜罗新奇玩意,闷坏了才是真。放心,朕已吩咐下去,朕不在这些时日,一应份例如旧,柳七也会时常过来,你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他说。”
蔺景然不再纠缠:“那陛下可要说话算话,早点回来。还有,路上注意安全,按时用膳,别只顾着忙公务。”
这几句叮嘱倒是带了几分真心。
郗砚凛心头一暖,将她搂紧。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郗砚凛便轻装简从,悄然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