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傅璟寒接到了苏洁的电话。
“明日,在傅家给傅家铭举行葬礼,按照傅家的规矩来,你身为傅家长子,理应回来。”苏洁在电话里言简意赅。
傅璟寒眉头皱起,只回应了一句:“披麻戴孝这种事我不会做。”
说完,挂了电话。
他不是不会做,而是不会为这样薄情寡义的父亲披麻戴孝。
他是傅家铭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傅家铭死了,理应他为傅家铭处理后事,尽长孙之责。
可傅家铭活着的时候无德,对他这个儿子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他对傅家铭的恨,如滔滔江水,翻滚汹涌。
在这样痛恨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对傅家铭尽孝?
他不值得!
只是令傅璟寒没想到的是,苏洁只考虑了几个小时,就决定厚葬傅家铭。她就算对他再恨,到他死之后,还是对他放下了所有怨怒,不计前嫌,以她丈夫的身份下葬。
苏洁等了傅家铭一辈子,在爱和恨之间怨了他一辈子。
最终却将所有的恨发泄在了傅璟寒身上,最后还是选择了爱。
傅璟寒不理解,傅家铭那种人渣,为什么会有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他飞蛾扑火。
傅家铭的葬礼在傅家举行,苏家还请来了商场上不少名人贵客。
以最高的规格下葬傅家铭。
这一日,傅家宾客如云。
苏洁在招待客人,傅家旁支也跟着一起招待客人。
柳怡悦站在苏洁身边,有宾客来,她就跟着苏洁一起礼貌相迎,没有宾客的时候,她满脸怨气。
“一个葬礼搞得这么隆重,要花多少钱啊。”
苏洁只是在一边站着,没有说话。
她越是不说话,柳怡悦心中就越是一肚子牢骚。
“傅氏集团卖给傅璟寒统共也就卖了一个亿,我们这边才分到了四千万,你拿那六千万,说是自己跟傅家铭一人一半,现在傅家铭死了,那一半应该拿出来跟我们平分。而不是浪费在这种葬礼上!”
苏洁面无表情的,依旧没有说话。
她越是不说话,柳怡悦心里就越烦躁。
“我说,这葬礼要花多少钱?”
“不到一百万。”苏洁终于开了口。
“什么,一个葬礼要一百万!”柳怡悦不自觉的加重了音量。
“你知道一百万是什么概念吗,一百万能让普通人过一辈子!你有这个闲工夫花一百万给傅家铭那个渣男办葬礼,不如将这钱给我。我们家维胖没有赚钱能力,这一百万够花他许久呢!人死了就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何必浪费那个钱,活着的人要生活啊!”
柳怡悦激动的跟苏洁理论起来。
眼看她要闹大,苏洁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压低声音,咬着牙说:“你们家维胖没用,还怪上别人了?你给我闭嘴,不然我撕烂你的脸!”
苏洁看起来不凶,总是一副冷冰冰不爱搭理人的清高样,其实她手段狠起来让人恶寒。
柳怡悦见识过她是如何虐待小时候的傅璟寒,知道她狠起来,不会看任何人的脸面。
柳怡悦虽然嘴上叫嚣得厉害,可她不是苏洁的对手。
对苏洁,她是有几分忌惮的。
柳怡悦闭了嘴,却还是不服气的瞪了苏洁一眼。
宾客一个接一个的来,人都快要到齐了,傅璟寒还没来。
苏洁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傅家铭下葬的时间点,可仍旧不见傅璟寒的踪影。
他不会来了了吧。